第259章 你就不是人

“很快……很快，整个日月宗，整个正道，整个修仙界……”

“都会成为……我献给你的……礼物。”

她缓缓收回目光，落在脚边——那个刚完成任务、瘫软如死狗般剧烈喘息的王坤身上。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他那颗沾满血污与脑浆的头颅，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宠物。

王坤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受宠若惊的狂喜，瞬间涌上心头！

主人……主人在夸奖我！

我活下来了！我真的活下来了！

然而下一刻，那个甜美到让他沉醉的声音，却轻轻响在耳边：

“乖狗狗。”

“他们的分量……好像……不太够呢。”

“所以……”

楚灵儿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那股受宠若惊的狂喜、劫后余生的庆幸、成为主人脚边唯一活物的无上荣耀——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轰然炸裂！炸得粉碎，连一丝一毫的残渣都不剩下！

王坤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那副因激动与谄媚而扭曲、丑陋又卑贱的模样，就那么僵在脸上。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他因缺氧与恐惧而迟钝的大脑，正拼尽全力去理解那句话的含义：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不！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听错了！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是幻觉！是太过恐惧产生的幻觉！

主人……主人怎么会舍得杀自己？

自己是她的“一号玩具”啊！是她亲口承认的“乖狗狗”啊！

刚刚他才为她立下汗马功劳——亲手将反抗的执事拖进死亡深渊，用最疯魔的姿态击溃所有人最后一丝抵抗意志！

自己是有用的！是有价值的！狗怎么能和那些待宰的猪羊相提并论？

“主……主人……”王坤的嘴唇剧烈哆嗦，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开玩笑的语气打破这冻僵灵魂的死寂，“您……您真会……开玩笑……我……我是您的狗啊……我……”

“狗？”

楚灵儿歪了歪头，天真无邪的脸上露出一抹更纯粹的好奇。她缓缓蹲下，与那张因极致恐惧而扭曲的脸保持同一高度，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王坤的鼻尖——动作亲昵得仿佛在逗弄一只真正的小狗。

“我把你当狗。”她的声音轻柔如呓语，“可是……你好像……把自己当成人了呢。”

轰！

这句话比任何审判都更残忍！像一柄烧红的淬毒尖刀，狠狠捅进王坤千疮百孔的心脏，再用最残忍的方式疯狂搅动！

是啊。她把他当狗，他却把自己当成有资格和主人谈条件的人。

何其可笑！何其愚蠢！

一股比死亡恐怖千百倍的绝望，如决堤的黑潮瞬间淹没了他！

“不！不！主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

王坤的心理防线彻底碾成齑粉！他像条被打断脊梁的野狗，匍匐在地，疯狂用头撞击地面——砰！砰！砰！那本就混杂血肉与脑浆的额头，再次变得血肉模糊。

“我就是狗！我就是您最贱的一条狗！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了！”

“对了！丹堂的库房！主人！丹堂库房里有无数天材地宝！还有几位闭死关的太上长老！他们修为更高！精华更足！我去！我去把他们骗出来！去把库房钥匙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