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第2页)

他一脚踹开玻璃门的大门,发出巨大刺耳的声响。

身后的沈霜梨低着头在咳嗽。

谢京鹤走出玻璃房后,大步径直走向池砚舟,声线阴冷,“松开他。” 保镖们听到指令,放开了池砚舟。

池砚舟抬头看向谢京鹤,怒骂道,“谢京鹤我操你妈的!”

谢京鹤过去,二话不说一脚踹向池砚舟。

砰的一声,池砚舟被踹趴在地,他痛得脸部表情扭曲,粗喘着气闷哼出声。

高大的阴影拢上来,谢京鹤来到池砚舟的面前。

池砚舟艰难地翻了个身,手肘撑起上半身,仰起头看向谢京鹤,朝着他吐出一口血水。

但因为谢京鹤站着,他192的身高,血水根本溅不到他的身上。

谢京鹤俯身,骨节分明的大手攥起池砚舟的衣领子,拳头裹着凛冽的风声一下比一下重地落到他的脸上。

臂膀上的肌肉随着动作紧绷偾张。

池砚舟抬起膝盖,猛地从后用力地顶向谢京鹤的后腰。

紧接着,拳头也挥了出去。

但受伤的池砚舟明显不是谢京鹤的对手。

很快,池砚舟被打得没有力气反抗。

谢京鹤完完全全就是把气撒到了池砚舟身上,直到池砚舟连爬都爬不起来,他才站起身,冷声吩咐道,

“送去医院。”

他俊美冷戾的脸庞上有一道鲜红的擦伤。

见状,保镖递来创可贴。

谢京鹤接过,捏着创可贴,送到唇边撕开,单手贴在了那道擦伤上,透出几分痞厉。

谢京鹤折返回玻璃房中,沈霜梨被锁在了里面,“谁带你逃跑,我就弄死谁。”

池砚舟就是一个例子。

即便是兄弟,谢京鹤也不会顾及情分心慈手软。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脑子里充斥着池砚舟刚才被打的场景,沈霜梨内心饱受谴责煎熬,嗓音很轻,轻到风一吹就散,

“我不跑了,以后再也不跑了……”

艰涩的嗓音带着哽咽抽泣。

她没有生气地半阖着眼帘,脸色苍白,任由冰冷的眼泪在脸颊上划过。

身体累,心更累,这次,沈霜梨彻底妥协了。

谢京鹤大手抬起沈霜梨的下巴,对上女孩那双通红湿润又绝望的眸子,心脏突然似被针狠狠地扎了下般,泛起尖锐的疼痛。

他强忍着胸腔涌上来的剧烈躁意,“你就这么心疼他?”

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掉了这么多眼泪。

沈霜梨害怕谢京鹤再次迁怒池砚舟,吓得赶忙抬手擦眼泪,否认道,“我没有心疼他。”

闻言,谢京鹤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好脸色,俯首拦腰抱起沈霜梨。

女孩身上冰冷刺骨的温度穿透过来。

她的身体冷得似块冰。

谢京鹤皱眉,抱着沈霜梨大步走向大床,拉过被子满满地披在她的身上。

裹住,只留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谢京鹤凑过去亲了亲女孩薄薄的眼皮,舔舐去她的眼泪,“不就是含了一下吗。”

“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