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这怎么可能?” 樊启铭拿起其中一封,定睛一看,手就开始不自觉颤抖。

一模一样,那字还真是他的?

信上的内容,还皆是对宇文氏,对大冢宰的大逆不道之言。

樊启铭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我何曾与达溪珏通过信?”

“我连跟他说话都不超过五次”

当事人懵了。

纵使绞尽脑汁,他也想不起,自己何曾做过这次,还与达溪珏有如此交情?

借他十个,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诽谤大冢宰啊!

“这还真是你的字迹”

陈稚芸也从地上薅过一封,被字迹与内容惊住,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

“借你十个胆子,你都不敢做这事!”

顿了顿,手中紧紧攥着信件,凝视着陈宴,咬牙问道:“陈宴,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陈稚芸可以确信,这一定是栽赃嫁祸!

她的丈夫,她难道还能不了解?

空有一副皮囊,实则就是一绣花枕头!

纵使有谋逆的心,也绝没有那个胆!

连大声在她面前说话都不敢

更何况,樊启铭与达溪珏之间,充其量算是见过,连交集都没有。

“冤枉!”

“冤枉啊!”

“这都是子虚乌有之事!”

牵扯自己,还涉及谋逆这种灭族大罪,樊启铭顿时慌了神,双腿发软,开始申辩。

“姑母,听说过一句话吗?”

陈宴躬身弯腰,贴近陈稚芸的耳边,笑道:“冤枉你的人,远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有多冤枉!”

真的假的,难道很重要吗?

原则上来说,的确很重要,但现在原则在陈宴的手上。

他说这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更不巧的是,陈宴不仅是读春秋的,还精通罗织经,是来俊臣的集大成者

“你混账!”

“无耻!” 陈稚芸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骂道。

她是真没预料到,这个厚颜无耻之徒,不但敢做,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