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白芸救子重伤 救妻重返羌塘

深冬的寒夜，何大清抱着啼哭不止的何雨承在客厅踱步。怀中的婴儿小脸憋得通红，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白芸披着棉袄从厨房出来，手中的奶瓶还冒着热气：\"给我吧，你去歇会儿。\"

何大清轻轻摇头，目光落在儿子粉嫩的小脸上。自从雨承出生，他体内沉寂多年的空间之力有了一丝波动，可始终未能完全恢复。曾经那个能随意出入神秘空间、掌控灵泉的能力，如今就像被厚重帷幕遮挡住的星光，可望而不可即。但看着妻子温柔的眉眼，怀中儿子的奶香，他觉得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服装店打烊的铃声响起时，白芸正踮脚整理模特身上的淡蓝色旗袍——那是照着何大清珍藏的老照片复刻的。何雨承在收银台旁搭积木，四岁的小手已经能堆出像样的城堡。

\"妈妈，爸爸说今天吃鱼。\"孩子举起歪歪扭扭的塑料鱼，鳞片上还粘着午饭的米粒。白芸笑着用湿巾擦他油乎乎的手指，忽然听见门口风铃疯狂作响。

张建军倚在玻璃门上，工装裤沾满机油，左脸一道蜈蚣似的疤从眉骨爬到嘴角——那是当年何大清用火钳留下的。他指间夹着的烟头正戳在\"芸裳阁\"的鎏金招牌上，烫出一圈焦痕。

\"哟，儿子都这么大了。\"沙哑的声音让白芸瞬间绷紧脊背。她一把抱起何雨承，孩子被勒得哼了一声。

张建军一脚踹翻展示架，真丝衬衫像受惊的鸽子纷纷落地。\"老子蹲了五年局子！\"他揪住白芸的头发往墙上撞，\"你这对奸夫淫妇，老子当年不就是为了，拿到工程让你陪人睡一宿吗，你们居然害我进局子？\"

何雨承的积木城堡轰然倒塌。孩子吓懵了两秒，突然像小兽般扑上去咬张建军的手腕。\"不许打妈妈！\"奶声奶气的怒吼伴着牙印渗出血珠。

\"小杂种！\"张建军抡起孩子往地上掼。白芸撕心裂肺的尖叫中，何大清提着菜篮冲进店门，西红柿滚了一地。

何大清扑向儿子的瞬间，张建军从后腰抽出三角刮刀。刀尖刺破棉麻衬衫时，白芸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用裁布剪刀扎进张建军大腿。

\"带承儿走！\"她冲何大清喊，嘴角溅上暴徒的血沫。张建军狂笑着一刀划向她咽喉，白芸仰头躲闪，刀刃还是撕开了锁骨下的旧伤疤。

何大清抱着儿子往门外冲，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他回头看见白芸死死抱住张建军的腿，任凭刮刀在后背捅出一个个血窟窿。她染红的手指在地上划出长长的血痕，正够到掉落的报警器。

把儿子放到地上，何大清飞奔回去，抡起锹头，砸在红了眼的张建军头上！

何大清嘶吼着扶起瘫软的妻子，雨承的哭声与雨声交织在一起。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手指在屏幕上留下道道血痕。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而刺眼，何大清抱着昏迷的妻子，看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只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