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这是不是就是叫三角恋?(第2页)
张子诩挑眉,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沈芸坐在张子诩和李忘怀中间很是发愁。
这两个原文里有不对付吗?
好像没有吧?
于是,她决定要帮他们两个人解除误会。
要不然之后去仙门大会路上他们两个还一直这样针锋相对,她不被殃及池鱼,也会被吵得耳朵疼的。
沈芸一手牵起一只手,再拉到中间,将左右两只手叠在一起。
“好了,别吵了。”
“你们两个怎么掐起来了?”
“大家同为符术师,应当和平相处。”
李忘怀和张子诩对视一眼,二人眼底杀意凛凛,但碍于沈芸在,他们也不好发作,只好点了点头。
沈芸这才放心地松开他们。
他们立马把手抽了回去。
桌底下。
李忘怀偷偷地往手上施清洁术。
张子诩使劲地搓手,那厌恶程度恨不得把手给剁了。
不一会,张子诩便问起了沈芸怎么复活的。
沈芸倒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说了。
听完,张子诩神色凝重,沉默一会方才徐徐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与剑尊联手准备招祭的事情。”
闻言,沈芸一怔,“你和尘清霄也在招祭我?”
这事尘清霄怎么没跟她说?
但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尘清霄会对招祭的事情这么熟悉了。
张子诩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嗯,三个月前,我与剑尊准备了十年的招祭失败了。”
“我还以为是我符阵没布好,没想到,是姐姐你已经回来了。”
说到此处,李忘怀眼里是无法压下的雀跃亮光。
沈芸听着有些若有所思。
三个月前?
那不是尘清霄离开问尘宫那段时间吗?
所以尘清霄离开问尘宫这么久,是为了准备招祭她?
招祭她的不是李忘怀,也不是张子诩与尘清霄。
那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沈芸对这个幕后招祭她的人越来越好奇了。
当然,不仅沈芸一个人好奇,李忘怀和张子诩也觉得好奇。
但他们更多的是担忧。
这个人藏头藏尾的,指不定是想干什么缺德事。
其实三人心里都有了个嫌疑人。
——裴戾。
这次仙门大会,裴戾拿沈芸的长虹出来当胜者奖品,明摆着要吸引沈芸去。
说不定这是一场鸿门宴。
裴戾性格暴戾残忍,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缺德事来。
当年要不然裴戾,沈芸也不会惨死。
想到这里,李忘怀和张子诩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视而上。
他们得护着沈芸才行。
绝对不能再让十年前的事情再度重演。
而此时,沈芸正摸着下巴冥思苦想着事情。
根据百事通那打听来的消息,水中月应该也在裴戾手上。
所以,她要怎么把水中月和长虹抢过来呢?
这场各怀心思的小会最后以咋咋呼呼的薛光言回来结束。
薛光言嚼着花生带回来一个消息。
客栈房间不够,只剩下最后两间。
因为仙门大会的缘故,周围的客栈房间都住满了。
最后就决定李忘怀三个男的就住一间,给沈芸留了一间。
沈芸没意见。
李忘怀和张子诩也没有意见。
毕竟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跟沈芸住同一个房间,他们都不乐意。
但,薛光言很有意见。
他不想和自己严厉的师父以及凶巴巴的舅舅住在同一间房。
他指不定会被怎么严加管教。
不过,他又不能不进去。
想着缩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薛光言鼓足勇气,便紧张兮兮地推开房门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薛光言惊讶地发现,无人在意他。
左边,张子诩在灯下写字。
右边,李忘怀在看书。
但不大的一个房间布了五六个符阵。
靠这些符阵划分为两个区域。
李忘怀的、张子诩的。
偏偏没有薛光言的。
薛光言只能像柱子一样直挺挺地站在房间门口发呆。
薛光言勉强靠符阵灵力颜色辨认出哪个是他舅舅的符阵,哪个又是他师父的符阵。
薛光言思考了一会,选择找上了他师父。
然后就跟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师父。
张子诩看不过去,便让薛光言进符阵来了。
薛光言进来一看,他家师父哪是在写字?
分明就是在画仙女姐姐。
哦,好像不一样。
要是仔细看,画里的女子更像是白天的那个小丫头。
薛光言下意识脱口而出,“师父,你在画……”
等回过神来,“小丫头”三个字停在嘴边,薛光言生生咽下,然后改了口,“那位芸姐姐啊?”
“嗯。”
张子诩的眉眼在灯火下变得越发温柔,像是逐渐融化的冰雪,难得心情好,张子诩的话也多了些,“她就是本君墙上挂的那位仙女姐姐。”
薛光言,“……”
原来没死吗?
挂墙上害得他以为死了呢。
所以他师父是暗恋那个仙女姐姐很多年?
那他舅舅也暗恋那个仙女姐姐啊!
这是不是就是叫三角恋?
他帮哪边好呢?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薛光言纠结了一会,最终选择大义灭亲!
毕竟他舅舅是移情别恋,不如他师父深情。
这些年来,他天天都看见他师父站在那幅画像前看,有时候看到情深处还会掉泪。
想到这里,薛光言溜去了李忘怀符阵外,朝李忘怀谄媚讨好地笑了笑。
李忘怀随手打开符阵让薛光言进来。
薛光言进了符阵。
晃晃悠悠到李忘怀身后去看。
他家舅舅也没在干正事,而是在看着教追求女子的书籍。
薛光言背着双手,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提醒李忘怀,“舅舅,我娘,也就是你姐姐说的,移情别恋的男人是坏男人。”
李忘怀垂着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不是移情别恋。”
“一直都是她。”
薛光言,“……”
让他捋捋。
他师父的白月光竟是那个让他舅舅魂牵梦萦,守身如玉足足十年的未来舅娘?
薛光言太过震惊,以至于他久久未动。
过了一会,他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他师父腿坐麻了,动了动,他舅舅立马警惕地望去。
他舅舅抬手端起茶杯喝水,他师父也投去目光。
二人针尖对麦芒,生怕对方偷偷出门一样。
薛光言看不下去了。
就连他都觉得这两个人好幼稚。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一晚上,谁都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