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薇 作品

第 55章 一颗想要握权的心(第2页)

  余令知道自己的法子被人看透了,也不恼,大声道:

  “记住了!”

  “好,够机灵,小子听好了也记好了,老夫曹化淳!”

  余令猛的抬起头,天罡童子功?

  苏老爷子望着给太监磕头的余令,心里对余令的好感消失殆尽。

  他以为这又是一个溜须拍马之徒。

  曹化淳走了,余令起身。

  望着苏家人眼眸里淡淡的厌弃,感受着疏远之意,余令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阉党又如何?

  谁对自己和小老虎好那就是自己的恩人。

  狗都不嫌家贫,自己若是在乎这些,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马蹄声远去,余令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它该去的位置。

  苏家人也收拾起来准备离开,这一次出行购货那是心惊肉跳。

  好在有惊无险,人在,货物也都好好的。

  高家虽然门破了,但这次的收获是最大的,不光让苏家欠了人情,这次的军功也到手了。

  宫里的人已经明确说了,这一次是邪教蛊惑百姓,自己高家有了为国举力之功。

  至于在这次“平叛”的余员外,高家也都记在心上,一托盘的马蹄银直接奉上。

  这份大礼让余员外受宠若惊。

  他是做生意的,他知道马蹄银,这种银子纯度高,五十两一锭,高家这一出手就是二百两。

  这富贵人家做事就是大方。

  余员外第一件事就是想到给余令,刚才东厂的人来找他了,问了自己家住何处。

  回京之后怕是有事,逃离军户这件事不查还行,一查就是事。

  余员外知道,万一自己不成了,出不来了,自己留下的钱越多,两个孩子就能过的越好。

  余令的懂事是余员外最放心的,他很庆幸自己有了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

  苏家人离开并未喊余员外。

  自己老爷子不喜欢,那自己也该不喜欢,要跟着主人一起乐,一起唉。

  “爹,余家……”

  “以后不要走动了,今后那小子来咱们府上也莫要开门了!”

  苏怀瑾轻轻夹了夹马肚子,胯下的黑马和苏老爷子骑着的马并行。

  苏怀瑾望着自己的老爹梗着脖子道:

  “那是余令的哥哥,他跪了余员外,余令去跪曹化淳是应有之义,这明明是恩情,你说你这是做什么?”

  苏老爷闻言冷哼一声没说话。

  苏怀瑾知道这是老爹低头认错了,笑了笑,朝着身后道:

  “命队伍停一下,等一下余家,一起来的,自然一起回,若半道把人丢在路上,传出去咱们家还做不做人了?”

  苏老爷子突然笑了,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差。

  自己百年后,这个家交给他也不必担心了。

  懂人情世故,就不担心孤掌难鸣。

  来时道边的麦田全是麦子,回去时道边的麦田成了焦土。

  余令没有觉得这群贼人是错的。

  哪怕苏怀瑾说他们是被人蛊惑的,余令也不觉得他们是错的。

  要是有吃有喝的,谁愿意干这掉脑袋的活。

  这还是世道乱了,官员不为民考虑了,被逼的没法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换做自己,自己也会如此。

  若真的有吃有喝的,余令才不想去当一个人人喊打的賊偷。

  过了武清县麦田才算出现。

  武清县的县城不让进,光看那土城墙上挂着的尸体都让人浑身不自在。

  不进最好。

  里面是什么样子还是不去看的好,看到了夜里容易睡不着。

  人的恶一旦冲破理智,造成的恐怖可比野兽厉害多了。

  余令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武清县,小老虎就在里面,余令听苏老爷子说的,这场暴乱被定义为民变。

  有锦衣卫开路,回去的这一路比来时还顺畅。

  先前还有官员来打点秋风,现在官员是把先前苏家打点的钱双倍奉上。

  苏家老爷子就在武清县,他老人家要是笔杆子一划拉,死肯定死不了,但这一辈子完了。

  人家可是锦衣卫啊!

  余令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京城,回来的这一路除了给牲畜喂食休息了一会儿,其余时间全在赶路。

  十三带着如意忙碌着,把一车车的布卷往库房堆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有了这些,今年不会太差。

  余员外把余令叫到了一边,父子两个说了好多,至于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余员外一夜未眠,天亮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东厂档头严立恒笑眯眯的站在门外。

  “余粮余员外家么?”

  余员外笑了笑:“正是!”

  说罢,余员外低声哀求道:

  “家里有孩子,能不能别吓到孩子。”

  严立恒笑了笑,其实他并未想把余员外怎么样,他也不敢把余员外怎么样。

  他来只是验证自己的猜想。

  “走,喝茶去!”

  余令望着老爹离去,一种无力感弥漫全身。

  此刻皇城里钦天监众人望着混乱的星象图无力的垂下脑袋。

  星象有了异常,紫薇星出现了预示着忠臣护主的三台星。

  而在西北

  荧惑开始入太微

  这个局面亘古未有,吉星和祸星一起出现,竟然诡异的成连在了一起,彼此环绕。

  望着大门缓缓关上,余令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颗渴望掌握权力的心也达到了顶峰。

  “老爹如出事,我余令究其一生,也要捅了这个天。”

  望着供桌下的太师椅,余令缓缓的坐了上去。

  闷闷伸着手要抱抱,多日不见余令,她想的厉害。

  初晨的朝阳铺洒在闷闷的脸上,光芒四射,身后余令的脸在光影下露出淡淡的轮廓。

  一大一小两张脸,一明一暗,时间在此刻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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