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雨，仍然淅淅沥沥(第2页)

“真的感谢你们!”打头的大叔带头鞠躬：“对不起，之前开枪打了你。”

“那是出于生存的本能，我不怪你。”极光摇了摇头扶他起来，“你至少听得懂人话。不像某些自不量力的蠢货，这让你们有了生存的机会。”

“我们一定会尽己所能完成传递信息的任务的!”那些人承诺道。

接着所有人登上了飞艇，极光将飞艇高度设置在这些完全体到达不了的高度，开启最大速度，飞艇“嗖”的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窜出，不知所踪。

此时，一滴雨滴不知道从哪里降下，接着阴暗的天空在战火的摧残后飘起了毛毛细雨，好像在抚慰着这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大地。

“要不要看场烟花？”极光问道。

“随便吧。”梦夜低着头坐在塌陷的高墙悬檐上。

极光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一道光闪过后，离他们最近的地狱使者兽突然苏醒，并一爪子拍碎了刚刚那群人待着的房屋——他们眼中的避难所，最坚固的院长办公室。

绝望的叫喊声在一瞬间响起，又在一瞬间停止，他们为自己的蒙昧愚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那只恶魔也在破坏完毕之后失去生机。

“你撤去了那里的本能防御系统，并用了凯撒的力量？”梦夜喃喃道。

“是啊。”极光故作轻声的坐在她身边，扫视着脚下被雨水浇灭烟火的焦土，“迟到的滋养，和往伤疤上撒盐有什么区别？这只能使原本就不堪入目的场景更直白的刺入人眼，趁着最大的Boss还没登场，好好享受着这最后的安宁吧。”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仿佛压下来一股重量，是梦夜的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的身体不停颤抖着，显然正在哭泣，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滑落。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极光轻声说道，同时温柔地拍了拍梦夜的头，想要给她一些安慰。此刻，眼前的雨还在下着，越下越大，深秋的天气本就寒冷，再加上这冰冷的雨水，更让人觉得寒意刺骨。极光不自觉地将梦夜的身体抱得更紧了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不禁苦笑一声，心想：“说起来，最近还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呢，这所谓的‘人性’，真是送给了我一份如此特别的‘super gift’！”

“他妈的……”极光低声咒骂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他缓缓地抬起头，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停止，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与此同时，他的眼角也渐渐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极光……”梦夜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说……我们一直坚守的道路，真的正确吗……”

“即使在经历无数次轮回后的你依然相信人性。”极光止住了哭泣，笑着回答，“你的内心深处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