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从装疯卖傻到中兴大唐的暗黑逆袭
会昌六年深冬,大明宫的雪粒子打在含元殿的铜瓦上,噼啪作响。李忱缩在光王专属的角落,宽大的朝服拖在地上,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童。当武宗皇帝把玉镇纸砸在他脚边时,他依旧垂着眼皮,嘴角挂着痴傻的涎水——这副模样,他已整整演了十四年。
"光叔,"武宗喘着粗气,龙袍下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听说你昨天在御花园,对着石头磕头叫爹?"
殿内哄笑声起,李忱却突然伸手去抓地上的镇纸,被侍卫一脚踹翻。他趴在冰冷的青砖上,望着柱子上蟠龙的倒影,指甲深深抠进砖缝——只有自己知道,每一次装疯卖傻,都像在油锅里打滚。
第一章粪坑求生:暗黑王爷的生存法则
长庆二年的某个雨夜,还是光王的李忱被侄子文宗皇帝扔进了粪坑。恶臭熏得他几欲窒息,蛆虫顺着裤管往上爬。墙外传来宦官们的调笑:"看这傻子,还在扑腾呢!"
他屏住呼吸沉到池底,指尖触到一块尖石。十年前,母亲郑太妃偷偷塞给他的字条在脑海中浮现:"忍到最后,方为赢家。"当侍卫们以为他断气捞上来时,他正抱着一坨粪便啃得津津有味,眼神涣散如痴。
"陛下,光王怕是真傻透了。"仇士良捻着胡须笑,金戒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文宗盯着担架上那个满身粪污的叔父,最终摆摆手:"罢了,丢到永巷去,别脏了朕的眼。"
永巷的破屋里,李忱用竹片刮去身上的秽物。月光透过窗棂,照见他胳膊上的牙印——那是八岁时,被太子哥哥咬的。血痂早已脱落,留下扭曲的疤痕,像极了大唐王朝溃烂的肌理。他掏出藏在发髻里的半截铜镜,镜中人嘴角歪斜,眼神却锐利如刀。
第二章猫鼠游戏:在刀尖上跳华尔兹
会昌元年秋,武宗的猎鹰突然发疯,扑向李忱的脸。他本能地侧身躲避,却在触到弓弦的瞬间恢复痴傻,抱着猎鹰叫"娘"。武宗眯起眼,袖中的毒针几乎要射出——这个叔父,总能在生死边缘踩出诡异的舞步。
深夜的永巷,一个黑影翻墙而入。"殿下,"暗卫首领单膝跪地,呈上密信,"张议潮在河西集结,等您号令。"
李忱接过信笺凑到烛火旁,风沙的气息混着血味扑面而来。他想起三年前,偷偷派暗卫去河西时,那人带回的惨状:吐蕃人把汉人孩童当箭靶,节度使府的地窖里,堆满了用灾民骨髓熬制的药膏。
"告诉张议潮,"他用指甲刮去信上的朱砂印,"再等等。"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他突然抓起桌上的老鼠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笑,"好吃...好吃..."暗卫退出时,听见破屋里传来压抑的咀嚼声,分不清是鼠干,还是别的什么。
第三章雷霆乍惊:疯王爷的登基大典
会昌六年三月,武宗暴毙。仇士良带着神策军闯入永巷时,李忱正用树枝在地上画乌龟。"光王,跟咱家去见新君。"老宦官的蟒纹官袍扫过尘土,却没注意到李忱藏在袖中的鱼骨匕首。
太极殿的龙椅上空无一人。仇士良刚要开口,李忱突然转身,匕首抵住他咽喉:"新君,就是我。"他的眼神不再痴傻,锐利得像把开了刃的刀。殿门突然洞开,张议潮的河西军与神策军刀刃相接,鲜血溅上御案的《起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