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撑腰立威

贾妍扶着老太太，一路漫步，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缓缓走到舒卉院门口。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老太太指着梅花形状的石门上头的小篆，说：“你知道这字是谁写的吗？”

贾妍想了想，说：“是祖父？”

老太太点头：“是啊。当年迁到京中来，你小姑姑才三岁，你祖父便为她留了这个院子，思来想去，题了舒卉二字。可惜，你小姑姑没有福气，出嫁没几年，生子难产，就那么去了。你祖父本在病中，因此倍受打击，之后没过几个月，就病逝了。”

贾妍想不通老太太这话的意思，她估计老太太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到她见都不曾见过的小姑姑。

看门的婆子忙站起来，叫：“老太太，三姑娘。”

院子里的丫头听见声音，都赶紧从各处出来，祖孙二人站在门口，清楚看见这些丫头慌乱跑出来的样子，不过好在这些人出来后，还知道规矩，由文竹带头，一路出来。

贾妍扶着老太太进门，说：“行了，老太太来了，还不知道倒茶去。”

祖孙二人才落坐在厅堂的黄花梨木椅，文竹便斟茶上来。

老太太叫住她：“文竹，你去把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叫来，就在外头院子的空地上，排列站好。”

文竹应了一声“是”，便轻手轻脚退下去。

她今天本该是立了功的，可此刻她一点得意的心思都没有，亲耳听到太太如何处置金嬷嬷和文兰，那都是太太的心腹，属于太太的得用之人，往日里，尤其是金嬷嬷，多有面子啊，可老太太要处置，还不是立刻就被处置了。她终于醒过神来了。她虽然是老太太安排来服侍三姑娘的，可要是她做了错事，只怕老太太处理的更严。

丫头婆子们都在外头院子站好了，这西月的天气，虽未到盛夏，可没有树荫遮挡，这会子太阳己经升上了中空，略站一会儿，也会出汗。

老太太却没有起身，贾妍只好问：“老太太，这，她们都到齐了，是不是？”

老太太看孙女儿颇为难的样子，笑了：“是不是什么？妍丫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心肠啊，太软了。”

“对下人，自然不该随意打骂。一个大户人家，下人虽是奴仆，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规矩先立好，犯了错要罚，立了功该赏。尺度要把握好。”

贾妍明白，老太太这是打算教她一些压箱底的管家本事了。于是正色，忙道：“还请老太太教孙女儿。”

老太太：“我之前教你的那些，本想着，吴家这一代都不算起来了，你嫁过去，算是陪着吴将军一起吃苦，更多的事情，经历了，也就懂了，我要说的太多，反而束缚了你，也凭白害你失了二八年华该有的天真烂漫。”

“你是我养大的，如今，只你我祖孙二人，你且跟我说句实话：你愿意嫁去林家吗？”

贾妍想了想，决定说实话：“老太太，孙女儿不敢瞒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吴将军如今的官位比林探花高二品，实际上是西级。但要说二人的家世，自然是林探花家尊贵。”

“世事变幻莫测，至于将来二人谁更有出息，谁也无法打包票。”

“至于愿意不愿意嫁入林家，老太太，孙女儿说句实话，就算林夫人收我为干女儿，之后议亲，难道还能找到比林探花条件更好的？”

“只怕我愿意嫁，林探花未必真愿意娶。更甭提，林夫人是不是会有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