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我在等菀菀,你在等什么?
在场都是女眷,多被他森冷的语气吓的一颤,脸色也齐齐变了。
东厂是个什么分量,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即使陆菀菀没了陆家嫡女的身份,却依旧被谢宴西厚待。
这可是比从前的太傅嫡次女更尊贵、也无人敢惹的存在。
那支擦过二公主脸颊飞过的箭就是证明。
陆菀菀抬眸看他,眼中浮起笑意。
谢宴西转身看她,眉梢微挑:“陆姑娘,这便走吧。”
孟婉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嫉恨得眼睛通红,可刚才的场面太吓人,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二公主也意识到自己丢尽了脸,脸色阴沉:“君子动口不动手,针对女子的算什么男人!”
谢宴西头也不回。
“本督是君子,还是男人?”
“……”
二公主哽了一口气,被丽妃捂住了嘴。
“下官也告退了。”成风随意拱手。
在经过面无人色的刘娴时,他偏头道:“明日多备些菜吧。”
东厂要上门吃席了!
刘娴呼吸一滞,腿瞬间软了下来,再不复从前的清高模样。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指甲划破了脸,血滴瞬间落下。
是崩溃的刘夫人。
刚才跟着奚落羞辱过陆菀菀的姑娘们也不禁后怕起来,脸上的惊慌挡都挡不住。
……
去往慈宁宫的路上。
陆菀菀问谢宴西:“你不是明日才回来吗?”
“怕你不肯喂毒药。”
谢宴西转头看她,声音含笑而薄凉:“近日……放肆的人太多了,你想扒谁的皮?”
“扒皮多没意思。”陆菀菀摇头,“疼过了死了,反倒便宜了他们,该叫他们活着受罪才是。”
“也好,诏狱许久没进新人了。”
陆菀菀目光微顿,偏头看向他:“多谢你。”这话她说得真心实意。
刚才的情景几乎与前世重合,那时她孤立无援,可这一世……有人挡在了她身前。
就像那一夜的噩梦一样,叫她安心不已。
“本督不缺谢字。”
陆菀菀垂眸,看到他还系在腰间的粉蓝色荷包,难得语气柔和:“那给你绣个相衬的荷包?”
“不麻烦。”
陆菀菀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腰间的荷包就被摘了下来。
谢宴西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几张银票,低笑:“回头送你十倍钱。”
竟是荷包连带银票一起拿走了。
成风刚追上来就旁观这一幕,有些不忍直视。
强盗作风也就算了,连人家钱都不放过,难道被人姑娘碰过的钱都带着香味呢?
陆菀菀倒没多说,只问:“刚才你当众射箭,若叫圣上知道,是否会降罪?”
“我奉命练箭,以便护驾。”
成风腿有点软。
今天是第几回假传圣旨了?
到了慈宁宫外,谢宴西便止了步,等陆菀菀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他才转过身,正看到成风抬头在认真注视天空。
“你在看什么?”
“这样好的太阳。”成风眯着眼睛,语气惆怅,“以后也不知能不能见到了。”
“……”谢宴西眼中难得闪过费解。
半晌后,成风还站在那碍事,他终于不耐:“你还有事?”
成风懵道:“督主您不走,属下去哪?”
“我在等菀菀,你在等什么?”
“……”
谢宴西看向他的眼神隐含嫌弃:“等刘怀的把柄自己飞来么?”
刘怀就是户部侍郎,刘娴的父亲。
但他的把柄东厂一大堆,哪还需要再找?
成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