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921
2核心冲突
蛟渊迷航:蒸汽铁甲舰的热力学博弈
光绪十五年深秋,爪哇海的暮色被蒸汽染成铁灰色。林砚之攥着黄铜望远镜的指节发白,目镜里那艘挂着荷兰东印度公司旗的三桅帆船正诡异地吐出青灰色烟雾——本该装载香料的货船,烟囱排出的却带着钨矿石特有的焦糊味。他转身时,身后十二米高的冷凝塔正吞吐着袅袅白烟,经硫磺熏制的废气在暮色中化作渔船常见的炊烟,Co?浓度监测表的指针稳稳停在3.7ppm。
这艘北洋水师的秘密铁甲舰此刻披着马来树胶仿木层的外壳,热膨胀系数与红木分毫不差。当林砚之的手掌抚过舷侧,感受到的不再是冰冷的钢板,而是带着热带海风气息的木质纹理。但他清楚,在这层伪装之下,三百毫米厚的装甲板正流淌着滚烫的蒸汽,十八门主炮的炮闩已涂好防冻油。
"报告管带!声呐舱检测到异常金属回响。"副手陈望川的声音从传音筒传来,混着"蛟渊号"复合式三胀蒸汽机的嗡鸣。林砚之盯着望远镜里的帆船,甲板缝隙间隐约露出的金属光泽与记忆中倭寇新式火炮的材质如出一辙。他摘下腰间的青铜怀表,表盖上雕刻的蛟龙图案在蒸汽中若隐若现——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信物,齿轮咬合的声音与舰上的动力系统奇妙共鸣。
子夜时分,"蛟渊号"悄悄贴近目标商船。林砚之带着二十名精锐水兵登上小艇,橡胶底靴踩在仿制的柚木甲板上悄无声息。当他们撬开货舱的瞬间,刺鼻的矿粉味扑面而来,成箱的钨矿石上还沾着南洋特有的红土。"果然在这里。"林砚之的瞳孔骤缩,借着火折子的微光,他看见木箱底部印着的菊花纹章——那是倭国萨摩藩的标记。
就在这时,暗处突然传来拉栓声。三名荷枪实弹的荷兰雇佣兵从阴影中走出,他们的来福枪上刻着东印度公司的徽记。林砚之的左轮手枪率先喷出火舌,子弹却被对方诡异的金属盾牌弹开——那盾牌表面的反光,竟与钨矿石如出一辙。混战瞬间爆发,水兵们的弯刀与火枪在狭小的货舱内碰撞出火花,而林砚之在枪林弹雨中瞥见,一名倭寇忍者正将竹筒里的黑色粉末倒入通风口。
与此同时,"蛟渊号"上的警报突然撕裂夜空。轮机长陈启元冲进指挥舱时,额头布满冷汗:"四号气缸压力突破4.5mpa!温度飙升至880c!"林砚之的心猛地一沉,他冲向轮机舱,只见复合气缸的铜壁上凝结着黑色粉末——是硫化钨,熔点900c的致命陷阱。
"荷兰人在燃料里掺了料!"陈启元指着不断膨胀的压力表,4.7mpa的红色警戒线正在逼近。林砚之抓起应急手册,目光扫过热力学伪装系统的备用方案:"启动二级伪装反向循环!用冷凝塔的低温蒸汽对冲!"管道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冷凝塔喷出的白雾与气缸的热浪在空中相撞,形成诡异的冰晶漩涡。林砚之盯着压力计,当指针即将突破临界值的瞬间,他猛地扳动应急阀门。大量低温蒸汽注入气缸,温度读数开始回落,但代价是整艘船的伪装系统出现紊乱——冷凝塔排出的烟雾突然变得稀薄,马来树胶仿木层因温差出现细微裂痕。
"不好!伪装要撑不住了!"了望手的惊呼传来。远处海平线突然升起三艘挂着膏药旗的倭寇战舰,他们显然捕捉到了"蛟渊号"暴露的热力学异常。林砚之抹了把脸上的蒸汽,抽出腰间的指挥刀:"解开所有伪装,准备战斗!"
随着液压装置的轰鸣,马来树胶仿木层如蜕皮般剥落,露出下面寒光凛凛的铁甲舰真身。倭寇舰队显然没料到这艘"商船"竟是北洋水师的秘密武器,短暂的惊愕后,双方主炮几乎同时怒吼。林砚之看着测距仪,突然想起出发前在天津机器局看到的新型穿甲弹设计图——那些图纸上,也沾着同样的钨矿粉末。
"左满舵!启动蒸汽哨声干扰系统!"林砚之的命令通过传音筒传遍全舰。螺旋桨搅动海水的声响与蒸汽哨模拟的鲸鸣交织成诡异的声网,倭寇战舰的鱼雷偏离了预定轨道。但"蛟渊号"的困境并未解除,四号气缸仍在发出不祥的嗡鸣,随时可能爆炸。
千钧一发之际,陈望川突然冲进轮机舱:"管带!我在缴获的荷兰文件里发现线索,他们的蒸汽锅炉也用钨矿做密封材料!"林砚之的目光扫过文件上的德文批注,突然抓起扳手冲向气缸:"把硫化钨粉末引到密封层!利用它的高熔点重新加固!"
当倭寇的第二轮炮击命中左舷时,林砚之正将最后一团硫化钨塞进气缸缝隙。剧烈的震动中,他看着压力计的指针开始稳定回落,4.2mpa的临界值最终没有被突破。"蛟渊号"的十八门主炮开始反击,钨钢穿甲弹撕裂倭寇战舰的甲板,爆炸的火光映红了整个海面。
战斗结束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林砚之站在满目疮痍的甲板上,看着水兵们清理着凝结在炮管上的硫化钨结晶。他知道,这场热力学与机械力的博弈远未结束,在南洋的某个岛屿深处,还有更多装载着钨矿的商船在秘密航行。而"蛟渊号"的三重伪装体系,将继续在蒸汽与迷雾中守护着海疆的安宁。他抚摸着怀表上的蛟龙浮雕,仿佛感受到父亲跨越时空的注视,海风卷起他染血的披风,在朝阳下猎猎作响。
深海回响:蒸汽铁甲舰的隐秘博弈
光绪十五年深秋,爪哇海的暮色如墨,将"蛟渊号"伪装的商船轮廓浸染得愈发朦胧。林砚之倚着仿制柚木栏杆,青铜望远镜冰凉的触感透过鹿皮手套传来。当目镜里那艘荷兰三桅帆船的烟囱吐出青灰色烟雾时,他喉间泛起熟悉的铁锈味——那是钨矿石灼烧特有的焦糊气息,与三年前威海卫军港遇袭时的味道如出一辙。
"报告管带!声呐舱检测到异常金属回响。"陈望川的声音从传音筒里炸开,混着复合式三胀蒸汽机的轰鸣。林砚之转身的瞬间,十二米高的冷凝塔正吐出硫磺熏制的白烟,在暮色中扭曲成渔船炊烟的形状。Co?浓度监测表的指针像被钉住般,稳稳停在3.7ppm,可他的太阳穴却突突直跳——这份精准过头的伪装,反而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用血写下的警示:最完美的假象,往往藏着最致命的陷阱。
脚下的甲板突然传来细微震颤,林砚之伸手扶住舱壁。马来树胶仿木层下,三百毫米厚的装甲板正流淌着滚烫的蒸汽,十八门主炮的液压装置发出饥饿的嗡鸣。他摸向腰间的青铜怀表,表盖上的蛟龙浮雕硌着掌心,这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遗物,此刻齿轮咬合声竟与舰上动力系统产生诡异共鸣,仿佛某种远古巨兽正在苏醒。
"准备二级伪装切换。"林砚之对着传声筒下令,目光扫过正在调整的冷凝塔角度。大副应诺的声音还未消散,声呐舱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他冲进指挥室时,声呐员正盯着波纹屏,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方位270度,金属回波频率...像是倭寇新型火炮的锻造纹路!"
地图在战术台上展开,爪哇海的暗礁群如潜伏的海兽。林砚之的手指划过某个标注着"无名岛"的坐标,三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父亲率领的侦查队正是在类似海域遇袭,残骸中打捞起的破碎齿轮,表面同样刻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徽记。"通知轮机舱,将蒸汽压力提升至临界值的80%。"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告诉陈启元,启动热力学伪装的备用程序。"
子夜时分,"蛟渊号"如幽灵般贴近目标商船。林砚之带着敢死队登上小艇,橡胶底靴踩在仿制柚木甲板上没有半分声响。当撬棍撬开货舱的瞬间,刺鼻的矿粉味扑面而来,月光下,成箱的钨矿石表面还沾着南洋红土。他蹲下身,指尖擦过木箱底部的菊花纹章——那是倭国萨摩藩的标记,与三年前父亲遇袭现场的物证完全一致。
"小心!"陈望川的惊呼被枪声撕碎。三名荷枪实弹的荷兰雇佣兵从阴影中冲出,他们的来福枪上刻着东印度公司徽记,枪管却泛着诡异的蓝黑色。林砚之的左轮手枪率先喷火,子弹却在触及对方盾牌的瞬间爆出火星——那面看似普通的金属盾,表面竟流动着与钨矿石相同的反光。
混战中,林砚之瞥见一名倭寇忍者将竹筒里的黑色粉末倒入通风口。他瞳孔骤缩,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记载:"硫化钨,熔点900c,遇高温可化作腐蚀钢铁的液态金属..."还未及反应,"蛟渊号"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轮机舱遇袭!四号气缸压力突破4.5mpa!"陈启元的嘶吼透过传声筒刺得耳膜生疼。林砚之冲向小艇时,看见自己映在海面的倒影——马来树胶仿木层因高温开始剥落,露出下方冰冷的钢铁装甲,仿佛巨兽褪去了最后的伪装。
回到主舰时,轮机舱已成人间炼狱。陈启元的左臂缠着浸血的布条,仍死死攥着压力表:"荷兰人在燃料里掺了硫化钨,现在温度飙升至880c!"林砚之看着铜壁上凝结的黑色粉末,突然想起父亲笔记中的批注:"当热力学伪装遭遇同归于尽的破坏,唯一的生路,是让敌人的武器成为自己的盾牌。"
"启动反向循环!用冷凝塔的低温蒸汽对冲!"他的命令让整个舰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冷凝塔喷出的白雾与气缸热浪相撞,在空中凝结成诡异的冰晶漩涡。当压力计指针即将突破4.7mpa的临界值时,林砚之抓起应急扳手,将剩余的硫化钨粉末强行塞进密封层——既然这种金属能摧毁气缸,那就让它在熔点极限处,成为最坚固的壁垒。
此刻,远处海平线升起三艘挂着膏药旗的倭寇战舰。林砚之扯下马来树胶伪装的残片,露出寒光凛凛的铁甲舰真身。主炮的液压装置开始充能,他抚摸着怀表上的蛟龙浮雕,父亲最后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真正的战士,不是躲避风暴,而是让风暴成为自己的武器。"
当第一发钨钢穿甲弹撕裂倭寇旗舰的甲板时,林砚之站在纷飞的弹雨中,看着硫化钨在高温下化作流动的银色河流,重新浇筑着"蛟渊号"的钢铁心脏。这场发生在蒸汽与热力学迷雾中的博弈,终将成为南洋海疆最传奇的战歌。
铁壳幻梦:蒸汽铁甲舰的双重假面
光绪十五年深秋,爪哇海的咸涩海风裹挟着细沙,扑打在"蛟渊号"斑驳的船舷上。林砚之戴着玳瑁边眼镜,白手套抚过舷侧的瞬间,指尖传来的温热木质触感让他恍惚——若不是腕表内藏的微型温度计显示着异常高温,这带着树脂清香的红木纹理,几乎能骗过所有感官。
"管带,马来树胶第三层固化完成。"工匠老周的声音混着蒸汽锤的轰鸣。这位曾在福州船政局打造龙骨的老匠师,此刻正举着特制喷枪,将最后一层仿木纹涂层熔合在三百毫米厚的装甲钢板上。林砚之望着甲板上堆叠的红木废料,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天津机器局的场景:德国技师指着马来树胶样本嗤笑,"用橡胶模仿木头?这比让蒸汽机学会写诗还荒谬。"
但当林砚之将父亲遗留的《天工密卷》残页铺在工作台上时,一切都改变了。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绘制的机关图与热力学公式交织,其中一页记载着郑和船队"木甲藏兵"的秘术,与现代材料学产生了奇妙共鸣。他带着团队日夜钻研,终于发现将马来树胶与石棉、铜粉混合,再用蒸汽高压定型,竟能完美复刻红木的热膨胀系数。
此刻,十二米高的冷凝塔吞吐着硫磺熏制的白烟,在暮色中化作渔船常见的炊烟。林砚之凝视着Co?浓度监测表,指针在3.7ppm的刻度微微颤动。副手陈望川匆匆赶来,黄铜望远镜在腰间碰撞出清脆声响:"管带,东南方向发现三艘荷兰商船,烟囱排烟频率异常。"
林砚之的瞳孔微缩。他转身走向舰桥,橡胶底靴踩在仿制柚木地板上悄无声息。路过弹药舱时,十八门主炮的炮闩在防冻油的浸润下泛着寒光,液压装置的嗡鸣与复合式三胀蒸汽机的轰鸣交织成独特的韵律。当他举起望远镜,目镜里的"商船"桅杆上,东印度公司的旗帜正以诡异的角度飘扬——那分明是遭遇强风才会出现的状态,可此刻海面风平浪静。
"启动一级伪装自检。"林砚之对着传声筒下令,同时摸向胸前的青铜怀表。表盖上的蛟龙浮雕在蒸汽中若隐若现,这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信物,齿轮咬合声与舰上动力系统产生着微妙共鸣。怀表夹层里,藏着半张用隐形墨水书写的海图,标记着南洋某处神秘的钨矿脉。
子夜时分,"蛟渊号"如幽灵般贴近目标。林砚之带着二十名精锐水兵登上小艇,特制的消音划桨在水面几乎不泛起涟漪。当他们撬开"商船"货舱的瞬间,刺鼻的矿粉味扑面而来,月光下,成箱的钨矿石上还沾着南洋特有的红土。"果然是走私船。"林砚之的手指抚过木箱底部的菊花纹章——那是倭国萨摩藩的标记,与半年前威海卫遇袭时缴获的炮弹残片如出一辙。
突然,暗处传来金属摩擦声。林砚之反手拔枪,却见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从阴影中走出,他们手中的火绳枪表面刻着东印度公司的徽记,枪管却泛着诡异的蓝黑色。"放下武器,大清海军。"为首者的声音经过机械变调,带着蒸汽阀门漏气的嘶鸣,"你们以为马来树胶能骗过热成像仪?"
林砚之的心脏猛地一沉。他余光瞥见副手陈望川悄悄转动腰间的蒸汽哨——这是三级伪装的关键装置,能将螺旋桨噪音模拟成鲸类鸣叫。但就在这时,"蛟渊号"方向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冷凝塔喷出的白烟瞬间转为紫色。
"不好!是硫化钨!"林砚之突然想起父亲密卷中的警示。这种熔点高达900c的金属,一旦混入蒸汽系统,将化作腐蚀钢铁的液态恶魔。他冲向小艇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那些伪装成香料的陶罐里,倾泻而出的黑色粉末正与海水发生剧烈反应。
回到主舰,轮机舱已是一片狼藉。轮机长陈启元的脸上沾满油污,左手缠着浸血的布条:"荷兰人在煤炭里掺了硫化钨,四号气缸温度突破850c!"林砚之望着压力表疯狂跳动的指针,突然想起父亲在密卷边缘的批注:"当热力成为武器,唯有以热制热。"
"启动反向卡诺循环!"他的命令让整个舰体发出痛苦的呻吟。冷凝塔开始逆向工作,将本该排出的低温蒸汽重新注入气缸。林砚之抓起一把硫化钨粉末,径直塞进密封层——既然敌人想用这种金属摧毁他们,那就让它在熔点极限处,成为最坚固的防线。
此刻,三艘倭寇战舰从海平线疾驰而来,膏药旗在探照灯下泛着惨白的光。林砚之扯下被高温融化的马来树胶伪装,露出寒光凛凛的铁甲舰真身。主炮的液压装置开始充能,他抚摸着怀表上的蛟龙浮雕,父亲最后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真正的天工秘术,不是制造完美的假象,而是让假象成为刺破黑暗的假象。"
当第一发钨钢穿甲弹撕裂倭寇旗舰的甲板时,林砚之站在纷飞的弹雨中,看着硫化钨在高温下化作流动的银色河流,重新浇筑着"蛟渊号"的钢铁心脏。而那层曾骗过无数眼睛的马来树胶仿木层,此刻正以灰烬的形态,诉说着北洋水师最隐秘的智慧与勇气。
鲸鸣迷影:深海中的热力学博弈
光绪十五年深秋,爪哇海的夜幕如浓稠的墨汁,将"蛟渊号"的身影彻底吞噬。林砚之立在舰桥之上,腰间的黄铜按钮在掌心沁出冷汗。他望着远处海平线若隐若现的黑影——三艘挂着荷兰东印度公司旗帜的商船,正诡异地保持着菱形编队,烟囱中飘出的烟雾带着钨矿石特有的焦糊味。
"准备启动三级伪装。"林砚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随着他按下按钮,船底传来一阵沉闷的齿轮咬合声,仿佛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螺旋桨外的蒸汽哨开始运转,一股混着蒸汽的特殊声波注入海水。刹那间,蓝鲸低沉的鸣叫声在深海中扩散开来,完美掩盖了钢铁巨舰破浪前行的声响。
副手陈望川捧着密档匆匆赶来,煤油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摇曳。"管带,这是最新截获的情报。"密档在桌上摊开,泛黄的纸页上布满了德文与日文的批注。林砚之的目光落在关键处,瞳孔不禁微微收缩——倭寇与荷兰人竟在苏门答腊岛秘密开采钨矿,这种熔点高达3410c的稀有金属,正被用来制造能够穿透现有所有战舰装甲的穿甲弹。
"他们的野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林砚之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标记,"一旦让这些武器流入战场,北洋水师的优势将荡然无存。"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威海卫,一艘巡逻舰被神秘炮弹击穿的惨状,当时舰体上那光滑如镜的破洞,此刻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突然,声呐舱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林砚之冲过去时,操作员正盯着波纹屏,面色苍白如纸:"管带,检测到异常金属回响!有东西在水下接近!"林砚之凝视着波纹屏上不断放大的光点,心中警铃大作——这绝不是普通商船会发出的声波。
"启动热力学伪装系统!"林砚之果断下令。十二米高的冷凝塔开始高速运转,排出的废气经过硫磺熏制,在夜空中化作渔船常见的炊烟。舰体表面覆盖的马来树胶仿木层自动调节温度,与周围海水达成热平衡。但林砚之知道,这些伪装在真正的敌人面前,或许只是形同虚设。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掀起巨大的浪花。一艘漆黑如墨的潜艇破水而出,艇身上的菊花纹章在探照灯下格外醒目。"是倭寇的新式潜舰!"陈望川惊呼道。林砚之握紧腰间的佩刀,他曾在密档中见过这种潜艇的设计图,据说能够在水下潜伏数日,装备着威力巨大的鱼雷。
潜艇甲板上,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举起了手中的仪器。林砚之心中一紧,他认出那是荷兰人发明的热成像探测器——专门用来识破热力学伪装的致命武器。"准备战斗!"他的喊声通过传声筒传遍全舰。十八门主炮的炮闩已经涂好防冻油,三百毫米厚的装甲板下,滚烫的蒸汽正在管道中奔涌。
战斗一触即发之际,林砚之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教诲:"真正的胜利,不在于武器的强大,而在于智慧的较量。"他迅速翻开密档,目光落在关于钨矿特性的记载上——这种金属虽然熔点极高,但在特定频率的声波下,会产生共振反应。
"通知声呐舱,调整蒸汽哨频率!"林砚之果断下令,"用蓝鲸鸣叫声的次声波,干扰他们的钨制武器!"操作员迅速转动旋钮,船底的蒸汽哨发出一阵奇特的震颤。与此同时,林砚之指挥战舰巧妙地利用洋流,让"蛟渊号"的身影在热成像仪上变得模糊不清。
倭寇潜艇率先发动攻击,两枚鱼雷划破水面,直奔"蛟渊号"而来。林砚之冷静地指挥战舰转向,同时启动声波干扰系统。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鱼雷在接近战舰的瞬间,突然偏离了轨道,在海面上炸开巨大的水花。
"奏效了!"陈望川激动地喊道。林砚之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潜艇开始发射搭载着钨制穿甲弹的火炮。林砚之望着呼啸而来的炮弹,心中快速计算着:钨制炮弹虽然威力巨大,但在高温蒸汽的冲击下,其内部结构会变得脆弱。
"启动蒸汽屏障!"随着命令下达,"蛟渊号"的蒸汽管道全力运转,在舰体周围形成一道高温蒸汽墙。当钨制炮弹冲进蒸汽墙的瞬间,剧烈的高温让炮弹表面迅速融化,最终在距离战舰数米处爆炸。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海面时,倭寇潜艇终于支撑不住,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沉入海底。林砚之站在满目疮痍的甲板上,看着水兵们清理着战场。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倭寇与荷兰人的阴谋不会就此终结。
"把这次战斗的经验记录下来。"林砚之对陈望川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应对钨制武器的更好办法。"他望向远方,海面上漂浮的残骸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热力学博弈。而在他怀中,那本记录着无数秘密的密档,正等待着下一次揭开真相的时刻。
夜海潜行:蒸汽铁甲舰的破晓之战
光绪十五年十月初三,子时三刻。爪哇海的浪涛裹着咸腥的雾气,将"蛟渊号"伪装的商船轮廓揉碎在墨色的夜幕里。林砚之握着青铜望远镜的手指节发白,目镜中那艘悬挂荷兰东印度公司旗的三桅帆船正诡异地亮着零星灯火,烟囱吐出的青灰色烟雾里,裹挟着只有钨矿石灼烧才有的焦糊味。
"准备接驳。"他对着传声筒低语,喉结滚动时尝到一丝铁锈味。十二米高的冷凝塔吞吐着硫磺熏制的白烟,Co?浓度监测表的指针纹丝不动地停在3.7ppm,马来树胶仿木层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完美复刻着红木的纹理与温度。但林砚之清楚,三百毫米厚的装甲板下,复合式三胀蒸汽机正以70%的功率运转,十八门主炮的炮闩浸在防冻油里,随时准备撕裂伪装。
二十名精锐水兵早已集结在甲板。他们身着涂着消音胶的牛皮软甲,腰间的蒸汽匕首泛着幽蓝冷光。林砚之摸了摸胸前的青铜怀表,表盖上的蛟龙浮雕硌着掌心——这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信物,此刻齿轮咬合声与舰体的震动产生着奇妙的共鸣。
"放小艇。"随着命令下达,四艘涂着吸波涂料的橡皮艇滑入海中。林砚之率先跳上艇首,橡胶底靴踩在仿制柚木甲板上没有半分声响。夜航灯早已熄灭,水兵们依靠着陀螺仪与磁暴罗盘,借着洋流的掩护悄然靠近目标商船。
当铁爪钩住对方船舷时,林砚之看了眼夜光怀表:丑时二刻。他做了个噤声手势,二十人如鬼魅般攀爬上甲板。商船的木板在脚下发出微弱的呻吟,却被远处传来的蒸汽哨模拟的鲸鸣声完美掩盖——那是"蛟渊号"三级伪装系统在全力运转。
货舱门的铜锁在液压钳下无声断裂。林砚之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舱门。刹那间,刺鼻的矿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眼眶发酸。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中,成箱的钨矿石整齐排列,矿石表面还沾着南洋特有的红土,在木箱缝隙间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果然是他们。"林砚之蹲下身,指尖擦过木箱底部的菊花纹章——那是倭国萨摩藩的标记。三个月前威海卫遇袭时,在破损的战舰残骸里,他也曾见过同样的印记。旁边的水兵用镊子夹起一小撮矿粉,放入特制的检测瓶,溶液瞬间泛起诡异的紫色。
就在这时,甲板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林砚之瞳孔骤缩,迅速吹灭油灯。黑暗中,他摸到腰间的蒸汽手枪,保险栓发出极轻微的"咔嗒"声。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显然是巡逻的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