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873(第2页)
裴远之的瞳孔微微收缩。量天尺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二十八道金光从星宿刻痕射出,在空中交织成网,将扎西笼罩其中。这是量天尺特有的测谎之术,若对方心怀恶意,金光便会化作锁链将其束缚。然而此刻,金光只是轻柔地环绕着扎西,竟隐隐与他胸口的云雷纹疤痕产生共鸣。
苏洛放下手中的蜀锦,凑近仔细观察星图。她发间的银饰随着动作轻响,蝶形刺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这些星轨节点...与蜀中机关术的'天机锁'原理竟有相通之处。还有这牛宿与昴宿的标记,若是配合龟兹岩盐和墨斗金线..."她的声音带着兴奋,机关术研究者的本能让她暂时放下了戒备。
老哈森的青铜拐杖重重敲击地面,龟兹古语的咒语响起。十二盏铜灯的火焰瞬间转为青蓝色,在扎西周身形成光茧。老人浑浊的眼睛闪过精光:"他所言非虚。这光茧若遇谎言,便会灼烧灵魂。"
就在此时,地穴顶部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阿木的墨斗金线瞬间绷紧,在空中织成防御结界;裴远之将淬水钢刀握得更紧,量天尺悬浮在侧蓄势待发。数十名牦牛皮甲武士破顶而入,他们的弯刀上缠绕着紫色瘴气,弩箭尖端泛着蚀心蛊特有的幽绿。为首者额间完整的狼头刺青与扎西残缺的图腾对视,眼中闪过杀意。
"叛徒!赞普要你生不如死!"为首的武士怒吼着,转动腰间的青铜圆筒。地面轰然裂开,一头浑身缠绕咒文锁链的吞山兽破土而出,它关节处的昆仑寒铁泛着森冷幽光,眼眸中跳动的紫色火焰将整个空间映成炼狱。
"启动星图结界!"扎西大喊一声,将手中的《牛宿星图》按在岩壁上。铜冠上的九眼天珠爆发出强光,古老的星图化作实体屏障,二十八宿的光芒交织成网,将众人护在其中。裴远之将量天尺插入地面,调动地下龙脉之力,二十八道金光与星图共鸣;苏洛咬破指尖,蝶形刺青光芒大盛,蜀锦丝带化作星轨锁链;阿木操控墨斗金线,在空中织出巨大的牛宿图案。
战斗异常激烈。吐蕃武士的蚀心蛊弩箭射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吞山兽的巨爪每一次落下,都震得地穴剧烈摇晃。扎西从怀中掏出个青铜圆筒,表面刻满反写的梵文:"这是'逆魂铃',可扰乱咒术共振频率!"他转动圆筒,一阵奇异的声波扩散开来,那些武士手中的青铜弩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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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中,扎西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浮现出牦牛骨骼的轮廓——他竟用禁术将自己转化为半兽形态,冲向吞山兽。"你们快走!带着星图去玉门关!"他的声音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月圆之夜,牛宿与昴宿连成直线时,就是摧毁地龙炮的最佳时机!"
裴远之看着扎西与吞山兽缠斗的身影,又低头看向手中的《牛宿
星图》。星图上的朱砂标记与量天尺的星宿刻痕再次产生共鸣,他终于做出决定:"阿木,苏洛,老哈森,我们走!"
当众人冲出地穴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裴远之回头望去,只见扎西与吞山兽同归于尽的光芒照亮了昆仑的夜空。那道与他刻下的云雷纹相似的疤痕,最终化作了守护真理的印记。而他们手中的星图,必将成为终结赞普暴行的关键,让机关术重归守护苍生的正道。
星纬织机
昆仑山腹地的地穴实验室里,寒风裹挟着冰晶从裂缝渗入,十二盏青铜油灯在气流中明灭不定。裴远之缓缓放下淬水钢刀,量天尺悬在腰间的震颤逐渐平息,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在油灯下泛着暗红光泽。他的指尖拂过扎西递来的《牛宿星图》,陈旧的羊皮卷边缘焦黑,却被金线细密缝合,古老的藏文旁,手绘的牦牛肌腱结构与昂宿星团的轨迹完美对应,宛如天地间某种隐秘的契约。
"昂宿星团升空之时..."裴远之喃喃自语,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试射失败的瞬间——银白色的肌腱碎片如暴雨迸射,断裂处呈现出的螺旋纹路,竟与此刻星图上的星轨走向惊人相似。他的心脏猛地收紧,量天尺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二十八道金光投射在岩壁上,与星图的星宿轨迹重叠成影。
苏洛轻手轻脚地凑过来,脖颈后的蝶形刺青随着呼吸微微发亮。她发间散落的银饰沾着干涸的血迹,手中握着显微镜玻片,上面封存着改良后的肌腱切片:"裴匠师,你看这些胶原纤维的排列方向..."她的指尖点在玻片上,"在星图对应昂宿的位置,恰好是龙脊结构的能量传导节点。"
阿木握紧墨斗,云雷纹护腕泛起微光。少年蹲下身,用金线在地面复刻星图轨迹,突然抬头惊呼:"师父!吐蕃武士皮甲上的咒文,排列方式和这星图的逆时针旋转一模一样!"他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金线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几何图案,与岩壁上的西域符文产生奇异共鸣。
老哈森拄着青铜拐杖凑近,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老人颤抖着展开怀中的龟兹《火经》残卷,泛黄的羊皮纸上,被火焰灼烧的星象图与扎西的星图竟有七分相似:"三百年前,龟兹与吐蕃的星象师曾有过一场论战,他们争论的核心...正是天地灵气与机关材料的共鸣之法!"
地穴突然剧烈震动,岩壁上的西域符文发出幽蓝光芒。扎西猛地扯下铜冠,露出布满咒文刺青的头皮:"赞普的追兵到了!他们带着能撕裂空间的'虚空弩',必须立刻启动星图结界!"他将星图按在岩壁凹槽,绿松石镶嵌的九眼天珠爆发出强光,二十八宿的光芒化作实体屏障,将众人笼罩其中。
裴远之将量天尺插入地面,调动地下龙脉之力。当第一波淬毒弩箭射来时,星图结界突然具象化,化作一头由星光凝成的牦牛,犄角缠绕着云雷纹,张口吞噬了紫色瘴气。苏洛咬破指尖,蝶形刺青光芒大盛,蜀锦丝带化作星轨锁链,缠住试图破阵的吞山兽;阿木的墨斗金线织成天罗地网,与吐蕃武士的蚀心蛊毒液激烈交锋。
激战中,裴远之突然发现星图的朱砂标记开始流动。他望着天空中逐渐升起的昂宿星团,想起扎西的话:"真正的机关术,是与天地同频的呼吸。"量天尺的金光与星图产生共振,他抓起浸泡在青稞酒中的牦牛肌腱,在星轨照耀下重新编织。断裂的纤维在光芒中自动重组,表面浮现出与昂宿星团相同的螺旋纹路。
"原来如此!"裴远之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声,"肌腱处理的最佳时辰,是昂宿星团与地脉灵气共鸣的瞬间!"他将改良后的肌腱嵌入原型机,机关发出龙吟般的轰鸣,云雷纹与星轨之力完美融合。当第二波虚空弩袭来时,原型机发射出一道裹挟着星图轨迹的光束,所过之处,空间如镜面般扭曲,弩箭在光芒中化为齑粉。
扎西的半兽形态开始崩解,他强撑着将青铜圆筒塞给裴远之:"逆魂铃的核心,是用昂宿陨石打造。月圆之夜,当牛宿与昴宿连成直线..."他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化作星图上的一缕微光。阿木的墨斗金线及时缠住裴远之,将他拽出即将崩塌的地穴。
三日后,玉门关北坡的占星台。裴远之将量天尺对准星图标记的位置,逆魂铃在怀中发烫。苏洛的蜀锦在空中展开,蝶形光盾与星轨之力共鸣;阿木的墨斗金线织成天网,拦截着吐蕃的侦查鹰;老哈森将龟兹岩盐洒向夜空,吟诵起古老的祝祷。当昂宿星团升至中天,裴远之启动改良后的肌腱蓄能机关,一道璀璨的光束划破夜空,精准贯穿吐蕃军营的地龙炮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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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耀眼的光芒中,裴远之仿佛看见扎西站在星图中央,胸口的云雷纹疤痕与昂宿星团遥相呼应。玉门关的烽火在星光下摇曳,而那卷跨越敌我的星图,不仅揭示了机关术与天地共鸣的奥秘,更成为了守护山河的终极密钥。从此,昆仑的风雪中多了一个传说——当昂宿星团照亮夜空,便有星纬交织的机关术,守护着大唐的万里山河。
星时之契
昆仑山腹地的地穴实验室里,青铜油灯在寒风中明灭,将扎西氆氇长袍上的银线刺绣映
得忽闪忽现。裴远之的淬水钢刀斜插在身旁,量天尺悬浮半空,二十八道金光如锁链般缠绕在扎西周身,却在触及他胸口那道云雷纹疤痕时,诡异地放缓了攻势。阿木攥紧墨斗,金线在指尖绷成满月状;苏洛脖颈后的蝶形刺青泛着戒备的红光,染血的蜀锦绷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吐蕃秘法‘三缠七纵’编织术,必须在昂宿星团位于中天时进行。”扎西的手指重重按在星图牦牛肌腱的结构图上,绿松石铜冠下的目光灼灼,“此时牦牛肌腱的胶原纤维活性最强,能承受三倍以上的扭矩。”他望向苏洛脸上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那位姑娘的意外,或许正是因为时辰不对。”
苏洛的指尖一颤,手中的显微镜玻片险些滑落。她想起那日试射时,断裂的肌腱如银蛇狂舞,碎片划破脸颊的瞬间,剧痛中夹杂着对失败的不甘。此刻听来,那些浸透青稞酒的碎片为何会突然崩解,终于有了答案。
“荒谬!”阿木突然暴喝,墨斗金线如灵蛇般窜出,缠住扎西的手腕,“你早不说晚不说,偏等我们损兵折将才开口?谁知道这是不是吐蕃的新诡计!”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剧烈跳动,试射失败时苏洛染血的模样,是他心中最刺目的痛。
扎西不躲不闪,任由金线勒进皮肉。他从怀中掏出个漆黑陶罐,揭开木塞的刹那,一股混合着雪莲花与牦牛胆的冷香扑面而来:“这是‘醒脉膏’,可暂时强化肌腱活性。但要根治...”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裴远之腰间的量天尺上,“需要中原的星轨术、蜀中的机关阵,再配合吐蕃的星时秘法。”
裴远之的手指抚过量天尺的星宿刻痕,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想起在龟兹炼钢窟,那些在深夜里与星图共鸣的实验;想起苏洛为调试扭矩参数,连续三日未合眼的模样。量天尺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二十八道金光与星图上昂宿星团的轨迹完美重合。
“我信他。”裴远之的声音打破沉默,量天尺缓缓落下,金光化作星芒消散,“龟兹岩盐遇星力会改变晶体结构,蜀锦引灵阵能捕捉天地灵气——若再结合星时秘法...”他的目光转向岩壁上的日晷,“距离昂宿星团中天,还有三个时辰。”
老哈森的青铜拐杖重重杵地,龟兹《火经》在怀中哗啦作响:“老夫用岩盐布置地脉结界,可保三个时辰内实验室不受干扰。”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扎西,“但你若敢有半句虚言...”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岩壁上的西域符文发出幽蓝光芒。
“是赞普的‘寻踪咒’!”扎西的脸色骤变,“他们循着星图的气息追来了!阿木,用墨斗金线封住东南巽位;苏姑娘,快启动蜀中引灵阵!”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布满的咒文刺青,那些纹路竟在紫光中扭曲变形,“我来拖延时间,你们抓紧改良肌腱!”
阿木手腕一抖,金线如瀑布倾泻,在空中织成八卦阵图;苏洛咬破指尖,蝶形刺青光芒大盛,蜀锦丝带化作星轨锁链。裴远之将量天尺插入地面,调动地下龙脉之力,二十八道金光冲天而起。老哈森吟诵龟兹咒语,岩盐粉末在空中燃烧,形成一道璀璨的星河屏障。
激战中,扎西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浮现出牦牛骨骼的轮廓——他竟用禁术将自己转化为半兽形态,冲向破墙而入的吐蕃武士。“快走!”他的怒吼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记住,星时不可错过!”
当第一缕星光照进实验室时,裴远之握着改良后的肌腱,手却在微微发抖。苏洛将醒脉膏均匀涂抹在纤维表面,蝶形刺青与星轨之力共鸣;阿木操控墨斗金线,按照“三缠七纵”古法编织;老哈森的龟兹岩盐结界,将外界的咒术攻击尽数挡在千里之外。
昂宿星团升至中天的刹那,量天尺爆发出万丈光芒,与星图、肌腱产生三重共鸣。原型机发出龙吟般的轰鸣,银白色的肌腱表面,云雷纹与星轨轨迹完美融合。当裴远之扣动扳机的瞬间,一道裹挟着星辰之力的光束激射而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地穴外,扎西的半兽形态即将崩溃,却在看到那道光芒时,露出释然的笑容。他掏出最后一块刻有星图的绿松石,用力掷向星空:“机关术本该如此...”话音未落,紫色咒力将他吞噬,唯有那道云雷纹疤痕,化作星空中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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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玉门关的烽火台上,裴远之望着吐蕃军营方向。改良后的肌腱蓄能机关静静伫立,表面流转的星轨纹路与昂宿星团遥相呼应。苏洛轻抚脸上的疤痕,那里已不再疼痛,反而泛起珍珠色的微光——那是星时秘法与机关术完美融合的见证。
“扎西说得对。”裴远之握紧量天尺,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此刻竟化作璀璨的星芒,“真正的机关术,是人与天地、与星辰的共鸣。而这份跨越敌我的星时之契,终将成为守护山河的永恒力量。”
牦星浑仪
昆仑山腹地的地穴实验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冰。苏洛手持显微镜的指尖微微发白,镜下的肌腱切片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断裂处的龙脊结构清晰可见,却因缺乏
星象校准而隐隐透出不安的紫色纹路。裴远之的量天尺在腰间震颤,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顺着衣襟滴落,在操作台汇成暗红的溪流。
"可我们没有精确计算星象的仪器。"苏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发间银饰随着动作轻响,脖颈后的蝶形刺青因焦虑而明灭不定。阿木握紧墨斗,金线在指尖绷成警戒的弧线;老哈森的青铜拐杖重重杵地,龟兹《火经》残页在怀中簌簌作响。
"用这个。"扎西的声音打破死寂。他伸手探入牛皮囊,取出一个古朴的青铜浑天仪。仪器表面没有中原常见的二十八星宿,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尊形态各异的牦牛神图腾——有的犄角缠绕闪电,有的四蹄踏月,每一尊神像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当浑天仪对准洞口外的夜空,齿轮突然发出咔嗒轻响,开始自动转动。
裴远之的瞳孔骤然收缩。量天尺不受控地悬浮而起,二十八道金光与浑天仪上的牦牛神图腾产生共鸣。只见仪器顶端的红宝石缓缓亮起,一道红光精准射向昂宿星团的方位,在夜幕上勾勒出牦牛神的轮廓。阿木的云雷纹护腕剧烈发烫,少年惊呼:"这红光的轨迹,和我们在龟兹古卷上见过的星轨图..."
"正是吐蕃传承千年的《牦星历》。"扎西的手指抚过浑天仪上的牦牛皮纹路,绿松石铜冠在红光中泛着神秘光泽,"十二牦牛神对应十二星宫,昂宿星团升起时,正是'雷角牦牛'当值。此刻牦牛肌腱的胶原纤维会像活物般舒展,能承受十倍于常的扭矩。"
苏洛立刻将显微镜转向浑天仪投射的红光。镜下的肌腱切片突然泛起涟漪,那些被咒术损伤的纤维竟开始自动修复,银白色的螺旋纹路与红光轨迹完美重合。她猛地抬头,蝶形刺青爆发出强光:"裴匠师!星象之力正在重塑肌腱结构!"
地穴突然剧烈震动,岩壁上的西域符文发出刺耳的嗡鸣。阿木的墨斗金线瞬间绷直,缠住洞顶坠落的碎石:"是吐蕃追兵!他们用蚀心蛊定位了星象波动!"话音未落,数十名牦牛皮甲武士破墙而入,弯刀上缠绕的紫色瘴气腐蚀着空气,弩箭尖端的幽绿毒液滴落地面,瞬间将石板灼出深坑。
"启动浑天仪结界!"扎西将浑天仪按在岩壁凹槽,十二尊牦牛神图腾同时发出怒吼。青铜仪器爆发出璀璨的红光,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牦牛虚影,犄角缠绕着昂宿星团的光芒。裴远之趁机将量天尺插入地面,调动地下龙脉之力,二十八道金光与红光交织成网;苏洛咬破指尖,蜀锦丝带化作星轨锁链,蝶形刺青光芒大盛;老哈森吟诵龟兹净化咒,岩盐粉末在光网中燃烧成星河。
激战中,扎西突然扯下铜冠,露出布满咒文刺青的头皮。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牦牛骨骼的轮廓,竟是强行催动禁术:"你们专心改良肌腱!我来挡住他们!"半兽化的扎西冲向吞山兽,利爪与昆仑寒铁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当昂宿星团升至中天的刹那,浑天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裴远之将改良后的肌腱嵌入原型机,云雷纹与牦牛神图腾的红光完美融合。量天尺与浑天仪产生共鸣,发射出一道裹挟着星辰之力与牦牛神虚影的光束。光束所过之处,空间如镜面般扭曲,吐蕃武士的蚀心蛊弩箭在光芒中化为齑粉。
地穴外传来扎西最后的怒吼,混着吞山兽的悲鸣。当裴远之等人冲出实验室时,只看到浑天仪上的一尊牦牛神图腾碎裂,却在夜空中化作永恒的星芒。苏洛捧着改良后的原型机,镜下的肌腱切片流转着珍珠色与暗红色交织的光芒——那是蜀中机关术、龟兹地脉之力,还有吐蕃星象秘法共同铸就的奇迹。
三日后,玉门关的烽火台上,裴远之将浑天仪对准吐蕃军营方向。十二尊牦牛神图腾在月光下缓缓转动,昂宿星团的红光再次亮起。当原型机发出龙吟般的轰鸣,那道凝聚着三地智慧的光束划破夜空时,所有人都看到,星空中有一头雷角牦牛昂首嘶鸣,它的犄角,正是连接着守护与希望的星轨。
星阵锻机
昆仑山腹地的地穴实验室陷入一片紧张的忙碌。寒风从裂缝中呼啸而入,却吹不散众人眼中炽热的光芒。阿木站在临时搭建的木架上,脖颈后的云雷纹随着动作明灭不定,手中的墨斗金线如银蛇般穿梭飞舞。少年全神贯注,在实验室顶部编织出巨大的星象阵图,金线交织成的纹路与扎西带来的《牛宿星图》轨迹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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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匠师,星象阵图完成!”阿木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他跳下木架时脚步虚浮,额头上满是汗水,显然消耗了不少精力。但少年的眼神依然坚定,紧握着墨斗,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苏洛坐在操作台边,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绷带下渗出的血迹已干涸成暗红色。她发间的银饰沾染着战斗的硝烟,却无暇顾及。此刻,她正专注地将扎西带来的星象数据输入机关核心,纤细的手指在复杂的齿轮与刻度间快速移动。蝶形刺青在她脖颈后闪烁,蜀中机关术的引灵阵与星象数据产生共鸣,操作台的仪表盘上,指示灯接连亮起。
“数据导入完毕,就等最佳时辰!”苏洛
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看向裴远之,见他正手持《牛宿星图》,目光紧紧盯着洞口外的夜空,量天尺在腰间微微发烫,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的血珠顺着衣襟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
裴远之的神情格外凝重。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都关乎成败。老哈森拄着青铜拐杖站在一旁,将龟兹岩盐研磨成粉,准备随时施展净化咒术。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专注,口中念念有词,《火经》残卷在怀中哗啦作响。
扎西站在角落,绿松石铜冠下的眼神复杂而坚定。他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曾经,他作为吐蕃王室机关监造官,参与制造了无数杀戮的武器;如今,他却将传承千年的星象秘法交给敌人,只为了让机关术回归正道。这份转变,源于对真理的追寻,也源于对赞普暴行的痛心疾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昂宿星团在夜空中缓缓移动。当星团升至中天的刹那,量天尺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二十八道金光冲天而起,与阿木编织的星象阵图产生共鸣。整个实验室被璀璨的光芒笼罩,岩壁上的西域符文与蜀地机关术的阵图虚影重叠,形成一个巨大的立体星阵。
“就是现在!”裴远之暴喝一声,按照《牛宿星图》的指引,迅速将青稞酒浸泡的牦牛肌腱取出。肌腱在星光的照耀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银白色的纤维表面,隐约可见螺旋状的纹路在缓缓蠕动。苏洛立刻启动引灵阵,蜀锦丝带化作星轨锁链,将肌腱固定在机关核心的卡槽中。
阿木操控墨斗金线,按照星阵方位对肌腱进行二次编织。金线穿梭间,牦牛肌腱的结构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原本断裂的纤维在星象之力的浸润下,如同活物般自动修复、重组,表面逐渐浮现出与星图轨迹一致的云雷纹。老哈森趁机吟诵龟兹净化咒,岩盐粉末在光网中燃烧成星河,驱散肌腱中残留的咒术杂质。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顺利时,地穴突然剧烈震动。岩壁上的咒文发出刺耳的嗡鸣,阿木的云雷纹护腕爆发出强光。“不好,吐蕃追兵的蚀心蛊定位到星象波动了!”少年大喊道。话音未落,数十名牦牛皮甲武士破墙而入,弯刀上缠绕的紫色瘴气腐蚀着空气,弩箭尖端的幽绿毒液滴落地面,瞬间将石板灼出深坑。
“保护星阵!”裴远之将量天尺插入地面,调动地下龙脉之力。二十八道金光与星象阵图交织成网,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苏洛咬破指尖,蝶形刺青光芒大盛,蜀锦丝带化作光盾,将射来的弩箭尽数反弹。阿木操控墨斗金线,在空中织成防御结界,与吐蕃武士展开激烈交锋。
扎西见状,猛地扯下铜冠,露出布满咒文刺青的头皮。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牦牛骨骼的轮廓,竟是强行催动禁术:“你们继续改良机关,我来挡住他们!”半兽化的扎西冲向吞山兽,利爪与昆仑寒铁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嘶吼声与金属撞击声在实验室中回荡。
裴远之与苏洛默契配合,专注于机关的最后调试。量天尺与星阵产生的共鸣越来越强烈,肌腱蓄能机关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一头即将苏醒的巨兽。当昂宿星团的光芒达到最盛时,裴远之果断启动机关。一道裹挟着星辰之力、八阵图虚影与牦牛神图腾的光束激射而出,所过之处,空间如镜面般扭曲,吐蕃武士的蚀心蛊弩箭在光芒中化为齑粉。
地穴外传来扎西最后的怒吼,混着吞山兽的悲鸣。当光束消散,众人看到浑天仪上的一尊牦牛神图腾碎裂,却在夜空中化作永恒的星芒。苏洛捧着改良后的原型机,镜下的肌腱切片流转着三色交织的光芒——银白色的胶原纤维、金色的星轨纹路、还有青蓝色的八阵图印记,共同构成了机关术的全新形态。
三日后,玉门关的烽火台上,裴远之将改良后的肌腱蓄能机关对准吐蕃军营方向。当昂宿星团的红光再次亮起,机关发出龙吟般的轰鸣。那道凝聚着三地智慧的光束划破夜空时,所有人都看到,星空中浮现出巨大的星阵虚影,牦牛神图腾在阵眼昂首嘶鸣。而这道光芒,也将成为守护山河的最强屏障,见证机关术在智慧与勇气中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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