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罗姨娘来抢人(第2页)

随着吮吸的力度不断加重,男人忽然用犬齿轻轻咬住那片被吻得发红的肌肤,吸力带着近乎失控的渴望。

“嘶——疼——”许灼华疼得轻颤,双手下意识揪住程牧昀的衣襟。

这带着哭腔的轻呼仿佛一记重锤,程牧昀猛地松开牙齿,抬起头时眼底还翻涌着未熄灭的情欲。

他望着许灼华颈间那片醒目的红痕,喉结剧烈滚动,神中满是占有欲与心疼交织的复杂情愫。

“抱歉,你休息吧。”程牧昀给许灼华套上真丝睡衣,连扣子都来不及扣上,就直接把人按在床上。

许灼华整个人被包裹得像个粽子,她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你可以继续的。”

闻言,程牧昀滚了滚喉咙,然后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许灼华。

他低头吻了下光洁的额头,说道:“你现在该休息。”

说完,程牧昀转身就离开了房间,独留下许灼华一脸茫然地躺在床上。

送上门来了都能忍住不吃?

当一个男人忍住不吃的时候,不是他不喜欢吃,而是在外面被人喂饱了。

许灼华想起罗云樵来,心里泛起一丝醋意。

就算是两人的感情有多好,男人始终是男人,许灼华不敢说程牧昀会是例外。

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不过冷落来得这么快,许灼华有点接受不过来。

不知不觉,许灼华就睡了过去。

浓稠的黑暗里,许灼华陷在绒被的柔软中,意识还在梦境的边缘沉浮。

朦胧间,有只手隔着薄毯轻摇她的肩膀,一下,两下,像是早春细雨敲窗,扰得人不得安宁。

她烦躁地往床里侧翻去,将整张脸埋进带着雪松香的枕头,嘟囔着要把这恼人的骚扰隔绝在外。

可那摇晃并未停歇,反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许灼华终于从混沌中挣出一丝清明,费力地撑开眼皮。

窗外墨色如化不开的浓墨,玻璃上凝着层薄薄的水雾,将夜色晕染得愈发深沉。

屋内漆黑如墨,唯有窗帘缝隙漏进的一线月光,在地板上投下冷白的光影。

她勉强分辨出床边立着个人影,身形单薄,裹着深色的衣裳,像是水墨画里洇开的轮廓。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床头台灯骤然亮起,暖黄的光晕刺破黑暗。

许灼华本能地抬手挡住眼睛,指缝间漏出的光线里,徐妈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徐妈?”

徐妈轻轻晃了晃许灼华的手臂,“少夫人,罗姨娘来请人了,楼下僵持着,督军让您下去一趟。”

许灼华还没清醒,“什么罗姨娘?”

徐妈说道:“少帅的罗姨娘啊,叫人来请少帅去别院。”

许灼华才反应过来,罗姨娘说的是罗云樵。

她在外面多少得到了一点消息,罗云樵不住在程公馆,程牧昀也是在必要的时候去一趟别院。

今天来请程牧昀回去,这不是要给许灼华这个正宫一个下马威吗?

这不是欺负到脸上来了。

不过许灼华并没有马上弹起来。

她想了想,如果程牧昀愿意娶的话,肯定早就走了,根本用不着让人来请她。

所以现在的情况肯定是程牧昀跟程裕光僵持住了。

让自己下去大度地劝劝程牧昀吗?

许灼华才不乐意,程牧昀的心在她这里,她高兴,把程牧昀赶到别院,自己独守空房?她不高兴。

台灯的光晕在徐妈布满沟壑的脸上投下阴影,她绞着围裙的手指关节发白,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许灼华歪着头枕在枕头上,指甲无意识抠着丝绸被面,突然嗤笑出声:“徐妈,督军让我下去干什么?”

尾音拖着轻蔑的调子,像根细针挑破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

许灼华望着帐顶垂落的流苏,仿佛看见程裕光端坐在太师椅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把钝刀。

罗家在新海城的势力盘根错节,程牧昀却数月不曾踏足别院,程裕光这是怕断了与罗家的姻亲纽带,借故敲打她这个儿媳妇呢。

“是怕罗家觉得被怠慢,对吧?”许灼华突然撑起身子,睡衣滑落半边肩头,露出颈间未褪的红痕。

徐妈慌忙别过脸,她却毫不在意地冷笑:“明里暗里都是要压我一头。”

许灼华继续说道:“让我去劝他见小老婆?我可不是菩萨转世,没那么大度!”

徐妈为难地皱眉,“少夫人,罗姨娘是贵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许灼华冷哼一声,“贵人不贵人的,抢了我的男人还想让我大度,门都没有,你走吧,徐妈,把我的话原样说个程督军,我倒是要看看,老子管儿子,还能管上夫妻生活来?”

许灼华用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闷的,“把灯关上再走,告诉程牧昀,今天晚上他要是没上来,明天一早我就回许宅,从此以后他再也别想爬上老娘的床。”

徐妈望着床上高高隆起的被包,进退两难地叹了口气。

雕花木门在吱呀声中缓缓闭合,黑暗瞬间将整间屋子吞没。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被褥里突然探出一只纤细的手,指尖死死攥着锦缎被面,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

天杀的程牧昀,你要真敢在我回来的这天去罗云樵那里,不用等明年,老娘先一枪把你蹦了。

许灼华一丝睡意都没有,楼下吵闹的声音漏出一点,传到了许灼华的耳朵里。

她心烦意乱,她口干舌燥,直接掀开了被子,下床去倒水喝。

一杯凉茶灌进肚子里,胸中的烦闷才稍稍压下去一点。

这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程牧昀打开灯,瞬间的刺激让许灼华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灼华,我……”程牧昀伸出双手朝着许灼华走过来,脸上带着歉意。

温热的茶水顺着墨色军装蜿蜒而下,在熨帖的布料上洇出深褐的水渍。

许灼华攥着空茶杯的手指发颤,明明想厉声质问,出口却成了带着哭腔的娇嗔:“你还知道上来!”

话音未落,眼眶就先红了。

程牧昀僵在原地,任由茶水顺着衣襟滴落在地毯上,忽然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