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乡樵主 作品

第439章 西凉柱石张体顺:王朝的“人间清醒”与“倔强老管家”

序幕:自带“靠谱”光环的中年人——张体顺

公元400年的河西走廊,风沙漫天,群雄并起,宛如一场大型、混乱且持续多年的“抢地盘”真人秀。就在敦煌这片绿洲上,一位名叫李暠的大叔,一拍大腿(也可能是郑重其事地祭了天),宣布:“咱西凉公司,今天正式开业啦!”(史称西凉建国)。

新公司开张,首要任务是什么?招兵买马?错!是搭建靠谱的核心管理层!李暠目光如炬,扫视一圈,锁定了一位看着就踏实可靠、仿佛自带“靠谱”光环的中年人——张体顺。老张同志,恭喜你,被任命为“右司马”!这可不是看大门的司马,而是相当于西凉初创期的“首席运营官兼后勤总司令兼人事总监”,位高权重,位列核心决策圈C位,与左长史索仙、右长史张邈等大佬平起平坐。

第一幕:创业初期——勤恳“大管家”,哪里需要哪里搬

张体顺走马上任,立刻开启了“老黄牛”模式。右司马这活儿,听着威风,干起来简直是“全能打杂王pLus”。兵马粮草怎么调度?找他!规章制度怎么起草?找他!协调索仙、张邈这些同僚大佬的关系,避免办公室政治?还是找他!他就像西凉王朝的“超级胶水”和“精密齿轮”,日复一日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文(那时候叫简牍)之中,用无数个熬夜爆肝的夜晚,把初创公司那千头万绪的麻烦事梳理得井井有条。其风格就俩字:靠谱!李暠老板看着公司运转逐渐顺畅,欣慰地拍着张体顺的肩膀(可能还顺手递了杯枸杞茶):“体顺啊,你办事,朕放心!就跟那天平似的,轻重拿捏得死死的!”(“体顺理事,如持天平,轻重得宜,朕心甚安。”)。这时期,西凉虽然被北凉、后秦等“行业巨头”虎视眈眈,夹缝中求生存,但在君臣合力下,倒也透着一股子草根创业的勃勃生机。

五年后(405年),李老板觉得敦煌这“总部”位置有点偏,不利于开拓“东部市场”(主要是想离中原更近点,战略进取),大手一挥:搬家!迁都酒泉!搬家是大事,新地盘也得守好。东部边境建康郡(今甘肃高台县),位置关键,直面最大竞争对手——北凉“狂人老板”沮渠蒙逊的锋芒,堪称“国门”。这么重要的边防前哨,派谁去镇守?李暠的目光,再次精准地落在了最信赖的“老管家”张体顺身上。得,中枢的活儿还没捂热乎呢,老张又得收拾包袱,戴上“建康太守”的新工牌,奔赴乐涫(建康郡治所)前线,成了西凉东大门的“首席保安队长”。

建康郡的日子,远离了首都CBd的喧嚣(虽然酒泉也不算太繁华),但空气中弥漫的可不是咖啡香,而是实实在在的烽火硝烟味。张体顺这位“前Coo”迅速切换成“基建狂魔+军训教官”模式。城墙不够高?加厚加高!烽火台不够密?再修几个!士兵们训练划水?不行,操练起来,口号喊响!他深知,自己就是李老板钉在北凉沮渠蒙逊扩张路线图上的一颗“超级图钉”——钉得越牢,西凉后方越稳。当北凉的侦察骑兵像讨人厌的苍蝇一样在边境嗡嗡试探时,张体顺淡定地登上城楼,捋着胡子(如果有的话),手指轻轻那么一点,城下的士兵们立刻精神抖擞,阵型变换如行云流水,弓弩齐刷刷对准来犯之敌,杀气腾腾。北凉骑兵远远瞧着这阵势,心里嘀咕:“这老张头,不好惹啊!” 只能骂骂咧咧地调转马头回去报告:“老大,西凉东门那疙瘩,换了硬茬子,啃不动!” 消息传回酒泉,李暠乐得直拍大腿:“有老张在东边顶着,朕晚上能睡个囫囵觉了!”(“有体顺在东,朕可安枕矣!”)。

第二幕:少主登场与“倔驴谏官”的无奈

岁月这把杀猪刀,饶过谁?公元417年,西凉的开山老板、张体顺的老领导李暠,驾鹤西去。整个西凉朝廷,弥漫着一股“天塌了”的悲伤和“以后咋整”的迷茫。太子李歆,闪亮登场,接过公司控制权。这位“西凉二代”Ceo,跟他爹李暠的“稳字诀”经营理念完全不同,属于典型的“热血青年Ceo”——满脑子想的都是“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开疆拓土,拳打北凉,脚踢群雄,恨不能明天就纳斯达克敲钟(一统河西)。

此时,张体顺因工作出色(主要是在建康干得好),调回中央升任“左长史”,相当于常务副总经理。和他一起扛起“稳健派”大旗的,还有李暠的异父弟、同样以老成持重着称的宋繇。这两位,堪称西凉庙堂最后的“人间清醒”和“刹车片”。

可惜,时代变了。北凉那位“狂人老板”沮渠蒙逊,敏锐地嗅到了西凉权力交接期的动荡气息,如同鲨鱼闻到了血腥味,开始变本加厉地骚扰西凉边境。每一次挑衅的战报传到酒泉,都像给李歆这位“热血Ceo”打了一针兴奋剂。他眼中的不是危机,而是千载难逢的“刷业绩”、“立威名”的机会!年轻气盛的他,血液里流淌着“不服就干”的基因。

终于,公元419年,一次规模空前的北凉入侵,彻底点燃了李歆的“中二之魂”。朝堂之上,他“噌”地站起来,手按剑柄,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沮渠蒙逊这老匹夫!蹬鼻子上脸!真当我西凉没人了?传我命令!集结所有能打的兄弟!北伐!干他丫的!不把他打趴下,我李字倒着写!”(场面话当然更文雅点,但意思差不多)。

话音未落,朝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只见张体顺和宋繇,如同两尊门神,“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也可能是疾步出班),声音带着哭腔(主要是急的):“陛下!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 这二位,此刻完美化身成公司里最忧心忡忡的“财务总监”和“风控主管”,在Ceo描绘的宏伟“上市蓝图”和“并购计划”前,哆哆嗦嗦地摊开了一本写满“赤字”和“风险评估”的账簿。

“陛下!您冷静!听老臣算笔账!” 张体顺嗓子都喊哑了,但逻辑异常清晰,“第一,沮渠蒙逊那厮,兵多将广,跟咱玩人海战术,咱耗得起吗?咱西凉才多少户口?多少能上战场的壮丁?库存的精良盔甲武器够武装几个人?第二,” 宋繇赶紧接上,痛心疾首,“这打仗不是请客吃饭!千里运粮,老百姓的牛车都得累吐血!粮草跟不上,前线饿肚子,后方闹饥荒,分分钟后院起火啊陛下!第三,也是要命的!咱的精锐要是全拉出去浪,老家酒泉就剩个空壳子!万一哪个不开眼的(比如其他邻居)趁机来捅一刀,咱公司……哦不,咱大西凉,可就真得申请破产清算了啊陛下!当务之急,是深挖壕沟,高筑城墙,猥琐发育,别浪!千万不能上头啊陛下!”(“深沟高垒,以俟其衅”)。

这谏言,字字血泪,句句扎心,试图用冰冷的现实数据和残酷的swot分析,浇灭年轻老板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中二之火。那一刻,张体顺仿佛又回到了建康城头,只是这次要防御的,不再是北凉的铁骑,而是自家老板脑子里那个名为“冲动冒进”的洪水猛兽。他引经据典,搬出李暠老爹的临终遗言(“深慎兵战”),苦口婆心,唾沫横飞,就差抱着李歆大腿喊“陛下三思”了!

然!并!卵!

李歆眼中闪烁着“建功立业”的璀璨光芒,耳朵自动屏蔽了“风险”二字,只听得到主战派那群“好战分子”在下面嗷嗷叫:“陛下英明!”、“干死北凉!”、“扬我国威!” 年轻的老板感觉自己此刻就是天命之子,他大手一挥,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位老臣的“念经”:“行了行了!二位爱卿年纪大了,胆子怎么跟芝麻粒似的?怎么尽说些丧气话!朕意已决!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散会!”(“二卿老矣!何其怯也!我意已决!休得多言!”)。

张体顺僵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嗖”地窜到天灵盖。大殿外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却照不进他心里那片拔凉拔凉的绝望。他仿佛听见自己辛辛苦苦、一砖一瓦为西凉搭建起来的堤坝,在老板这头“蛮牛”的冲撞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濒临崩溃的呻吟。

第三幕:国破身降——从“忠臣”到“前朝遗老”的尴尬

劝谏?失败!李歆如同脱了缰的哈士奇,带着西凉几乎全部家当(精锐部队),嗷嗷叫着就冲向北凉,开启了“梭哈模式”。公元420年,双方在蓼泉(今甘肃临泽境内)摆开阵势,准备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