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豆 作品

第384章 大事可成(第2页)

盎山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没错!吴明伦那个位置…就是有德者坐之,那家伙他凭什么?”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光有财富还不够!没有权力,财富就是空中楼阁!吴明伦…始终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波吞,此刻眼中凶光毕露,舔了舔嘴唇。

“大哥,您的意思是…再来一次?”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盎山没有直接回答,但眼神里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他阴冷地道。

“前几次都让他侥幸逃过…命真大,哼,这次,我们要策划得更周密!”

“他身边那几个保镖,想办法买通!或者,制造一场更‘意外’的‘意外’!”

“只要他一死,群龙无首…加上我们有南越那边的支持…这缅国的天,就该换一换了!”

杜瓦兴奋地一拍大腿。

“对!弄死他!只要吴明伦一死,他那帮手下就是一盘散沙!”

“到时候,大哥您振臂一呼,我们里应外合,再加上南越朋友在边境搞点动静牵制…大事可成!”

佐温也露出了精明的笑容。

“资金方面,完全没问题。刺杀行动的所有开销,包括收买内线的钱,我这边立刻就能准备好!”

桑帛看着眼前这群野心勃勃、几近疯狂的同伙,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劝诫的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这条船,下不去了。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事情真能如盎山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传统缅式筒裙、容貌姣好的年轻侍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端着新的茶点走了过来。

她步履轻盈,身姿曼妙。

杜瓦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立刻黏在了侍女身上,他嘿嘿一笑,伸出肥厚的手掌,在侍女经过时,毫不客气地在她挺翘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

“啊!”

侍女惊呼一声,手中的托盘差点脱手,茶水溅出少许。

她惊恐地看向杜瓦,眼中噙满泪水,却不敢反抗,只能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

“小美人儿,怕什么?”

杜瓦淫笑着,伸手想去摸她的脸。 “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晚上洗干净了,到我房里来伺候!听见没有?”

侍女吓得脸色惨白,求助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坐在主位的盎山。

盎山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下去吧,别在这里碍眼。”

侍女如蒙大赦,强忍着屈辱和恐惧,低着头,飞快地退了下去。

杜瓦得意地哈哈大笑,仿佛刚才只是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头对盎山道。

“大哥,你看,在这泥高县,我们就是天!想要什么没有?”

“等将来拿下了整个缅国…嘿嘿嘿…”

他脸上的横肉因为兴奋而抖动着,眼中充满了对权力和美色的贪婪幻想。

盎山没有理会杜瓦的淫邪,重新靠回躺椅,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这“胜利”后片刻的宁静与权力的滋味。

嘴里慢悠悠道。

“佐温,给南越那边回信。告诉他们,合作可以扩大,价格按他们新开的算。但是…要加一条。”

睁开眼,盎山眼中闪烁着野心家的光芒。

“告诉他们,我们需要一批更好用的武器,越快越好。”

“另外,告诉他们,吴明伦的日子…不长了。让他们准备好,迎接…新的合作伙伴!”

佐温立刻会意,恭敬地点头。

“知道了,大哥!我马上去办!”

阳光透过精致的藤蔓缝隙洒在露台上,映照着银器、宝石和雪茄氤氲的烟雾。

盎山一伙人沉浸在铲除“威胁”、即将攫取更大权力和财富的狂热幻想中。

奢靡、狂妄、残忍、短视,交织成一张令人作呕的画卷。

他们以为烧掉了调查队,就烧掉了所有的证据和威胁。

他们以为没有证据,吴明伦就对他们无可奈何。

他们以为只要再除掉吴明伦,就能重回权力巅峰。

他们甚至以为,远在南越的倭寇,会是他们可靠的盟友和靠山。

他们丝毫不知道,就在他们商议着如何刺杀吴明伦、扩大与倭寇交易的同时,在遥远的曼德勒山庄。

一个被他们完全忽视甚至根本不知道存在的年轻人,刚刚下达了一个不需要任何证据、只需要坐标的毁灭性指令。

一场针对他们的、真正意义上的“平叛”,已经悄然锁定了这片奢靡的庄园。

盎山拿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重的烟圈,脸上带着掌控一切的满足笑容。

“好了,都去准备吧。把我们的‘生意’…做得更大些。”

“至于吴明伦…”

盎山眼中寒光一闪。

“让他再得意几天。等时机一到…”

他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冷酷而决绝。

露台上响起一片心领神会的低笑声,混杂着雪茄的烟雾和贪婪的野心,在奢华的庄园里弥漫。

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点燃的,不仅是一把毁灭调查队的火,更是一把即将把他们自己彻底焚为灰烬的引信。

波吞看着盎山的手势,狞笑着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看到了吴明伦血溅五步的场景。

杜瓦则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入主曼德勒后,要搜罗多少美人。

佐温则飞快地转动着戒指,计算着扩大走私后的天文数字利润。

桑帛低下头,掩饰着眼中最后一丝不安,只能随波逐流。

盎山惬意地闭上眼,享受着侍者用孔雀羽扇送来的微风,仿佛整个缅北,乃至整个缅国的未来,都已在他股掌之间。

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如同一切就该如此,就该这么的天经地义。

“这缅国,终究还是要姓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