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蓝氏彻底没脸了(批蓝曦臣、青蘅君)(第2页)
蓝安的声音不再仅仅是沉痛,更带上了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与失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每一个蓝氏子弟的心上:
“蓝启仁拘泥教条,失却本真,是过!蓝曦臣识人不明,懦弱失职,是错!”
“然而,蓝宴清——你,才是这一切过错真正的根源!是姑苏蓝氏走向僵化、懦弱与虚伪的开端!”
这番话如同九天惊雷,炸得所有蓝氏子弟神魂欲裂。就连下方其他家族的修士,也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望向那抹清瘦的魂影。
青蘅君猛地抬头,魂体剧烈震颤,眼中尽是痛苦与惊骇。
“我蓝氏立族之基,在于‘心术务正’,在于‘不欺于暗室,不愧于己灵’!” 蓝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
“对妻不仁!枉为人夫!懦弱自私的暴君!”
蓝安的目光锐利如刀,似要剖开青蘅君试图隐藏的所有过往。
“你妻子为何杀你恩师?其中必有隐情冤屈!而你,身为一族之长,她的丈夫,竟在长老的压力下,不查不问,不辨真相,就仓促给她定罪!
你这是断案?你这是懦弱!是无能!是彻头彻尾的昏聩与背弃!你连为你枕边人寻求公道的勇气都没有,也配称‘情深’?”
“你强娶她为妻,囚禁于蓝氏,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行强取豪夺之实!你夺她自由,毁她清誉,更生生剥夺她作为母亲、与亲生骨肉相伴的天伦!
你这与绑架拐卖有何分别?姑苏蓝氏的‘雅正’,何时成了囚禁孤女、夺人子女的遮羞布?”
“你让她在幽禁中抑郁而终,你就是逼死她的直接凶手!你这等行径,虚伪自私至极,有何颜面自称‘深情’?简直玷污了‘夫妻’二字!你这般情爱,令人不敢苟同!”
萧然在一旁冷笑一声,语带极尽的讥讽,声音传遍四方:
“好一个‘情深似海’的青蘅君!你的情深,就是把她关起来直到死?你的担当,就是连真相都不敢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若真有一丝一毫的担当,就该查明真相——若她冤屈,便还她清白。若她真有错,也该依律公正处置,而不是用这种虚伪的‘保护’之名,行龌龊的占有之实!你让整个蓝氏都跟着你背上了伪君子的骂名!”
蓝安痛心疾首,厉声接续:“对弟不义!枉为人兄!”
“你身为长兄,身为宗主,遭遇变故,不思考如何承担责任,整顿家族,反而将一切重担——宗主之责、养育稚子之任,全部抛给一个年仅不到二十、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少年的弟弟蓝启仁!”
“他未曾婚嫁,未受宗主教养,你让他如何担当?他只能战战兢兢,紧抱那些死板的家规,因为他无人可依,无例可循!
是你,亲手将启仁逼成了如今这般只知规矩、不通人情的模样!是你,为了自我逃避,彻底牺牲毁掉了你弟弟本该有的人生,让他一生困于职责,不得自在!此乃不义至极!”
萧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鞭子抽下:“自己躲起来装情圣,把烂摊子丢给未成年的弟弟?
蓝宴清,你这兄长当得可真够意思!蓝启仁这一生的刻板孤寂,你就是罪魁祸首!你吸干了他的血肉来滋养你自己的愁苦,虚伪至极!”
蓝安的目光扫过屋脊上的蓝忘机,又看向蓝曦臣,最终回到青蘅君身上,怒意更盛:“对子不慈!枉为人父!”
“曦臣、忘机,他们幼时你便疏于关爱,一月只能见一次母亲,而你这位父亲,又给过几分温暖?待他们年纪稍长,你竟彻底闭关不出,形同虚设!”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你将他们全然丢给一个自身难保的叔叔,致使曦臣身为宗主却无魄力、无识人之明,变得过分‘纯善’,轻信奸佞!致使忘机自幼失怙,情感压抑,无人疏导,变得冷僻孤寂!”
“他们性格中的所有缺失,追根溯源,都源于你这位父亲的缺席与失职!你对他们,可有尽到半分为人父的责任?”
萧然嗤笑一声,字字犀利:“一个月见一次娘,爹干脆不见面。蓝宴清,你这爹当得可真轻松。
两个孩子没长歪,真是老天爷开眼,蓝启仁那把老骨头够硬!而你,不过是他们人生中一个模糊又令人失望的影子!”
最后,蓝安的声音如天罚降世,响彻四方:“对族不忠!枉为宗主!”
“你为一己私情,置家族兴衰于不顾,抛下宗主重任,闭关自锁,致使姑苏蓝氏群龙无首,保守僵化,错失发展良机!这是对宗族最大的不忠与背叛!”
“你行事偏私,为一己之欲,行囚禁之事,令蓝氏门楣蒙上‘伪君子’的污名!这是对祖训基业的亵渎!”
“蓝宴清,你告诉我——你的‘仁’在何处?你的‘义’在何方?你的‘慈’有何体现?你的‘忠’又去了哪里?”
“你口口声声因情所困,实则不过是逃避现实、不敢面对责任的缩头乌龟!你用所谓的‘深情’掩饰你的懦弱无能,用‘闭关’掩盖你的不负责任!你是姑苏蓝氏有史以来最名不副实的宗主!”
“是你首开了蓝氏宗主逃避责任的先例!是你种下了蓝氏僵化虚伪的恶因!曦臣之后的懦弱逃避,启仁之后的刻板严苛,皆由你而起!”
“你——不仁、不义、不慈、不忠!你才是姑苏蓝氏最大的罪人!你有何颜面再见蓝氏列祖列宗?有何资格承受后人一声‘青蘅君’的尊称?”
这一连串剥皮拆骨、诛心戮魂的斥责,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将青蘅君身上那层“深情隐忍”的华美外衣彻底撕碎,露出内里懦弱、自私、不堪的真实面目。
他的魂体跪在先祖脚下,在巨大的冲击下剧烈波动,光芒急剧黯淡,几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溃散。无尽的悔恨与羞愧化为实质性的痛苦,几乎要将他的魂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