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最终试炼
诸葛夜背后的阴火双翼猛地一振,幽蓝色的火焰在空气中拉出长长的尾迹,速度瞬间飙升,将依靠飞行装甲推进的明二远远甩开。
在应对下方不断骚扰的低阶飞行鬼祟时,诸葛夜的优势更为明显。明二装甲上的枪管喷射着能量弹,虽然精准度不错,但杀伤力却有限。
而诸葛夜的阴火箭,速度快、伤害高,甚至自带追踪功能。在近身作战上,诸葛夜展开了流火披风,披风底下分裂成数十条火鞭将凑近的鬼祟尽数驱逐,一远一近,攻防一体,效率远超明二。
两人先后抵达了第四层界域的阶梯,往前一步便能迈入第五层界域。
明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坦然承认道:“你赢了。”
“说吧,你的要求。”
诸葛夜并未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罕见的坦诚道:“明二,我并不讨厌你,恰恰相反,在某些层面,你的思维逻辑与我更易达成共识。
与你合作,无需多余的谦让、容忍或劝导。你会为了目标,毫不犹豫地选择最直接、最高效的路径。没有丝毫顾虑的,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
我毫不怀疑,若主导明国的是你与我,我们能在更短的时间内积聚更强大的力量,无论是应对大世界的威胁,还是与其他种子的竞争,效率都会更高。”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道:“但是,不能是你。”
出乎诸葛夜意料,明二并未反驳,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他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明二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对自身宿命的了然:“这场游戏的性质决定了一切。我不管再如何聪明,做出再多正确的选择,变得再强大都好,我都不是那把能够通关的钥匙。
这与我个人的选择,任何努力都无关。我只能成为兜底的下限,永远抵达不了那道你们所追求的上限......只有明皓天,才拥有那么一丝微茫的资格去触碰。”
“没错。”诸葛夜肯定道。
“那么,”明二抬起头,直视起站在上方阶梯上的诸葛夜,“你的要求,是要我......消失吗?”
诸葛夜摇摇头道:“不……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希望’具体是什么。
保护明皓天的初心,让他在自我逃避中维持不变,究竟是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我不知道,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
我和你都是理性主义者,我们的选择总是会趋于一致,做出一成不变的、追逐利益的所谓最佳选择。
若是在外面的世界,最终能取得重大成就,在无数人中脱颖而出的恐怕也就只有我们这类人。
可是,明二,想想我们的对手!我的父亲,我的那位老大......他们哪一个不是比你我更冷酷、更精于算计的理性主义者?他们早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高地。
面对他们,明二,你觉得你能取胜吗?”
明二沉默片刻,果断摇头道,“我没想过取胜,确实找不到任何机会,我只是想活下去,仅此而已。若不是明皓天想要拯救这方祟世界,我的最佳选择是逃离,是依附于更强的存在,而不是不自量力地对抗大世界的入侵。”
“这就是症结所在!”
诸葛夜说道:“理性,让我们精于趋利避害,不到绝境绝不冒险。但也正是这份理性,束缚了我们的可能性,让我们难以做出超乎最优解之外的、真正具有颠覆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