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理想主义的割裂感

明皓天原本打算达成合作后，与对方坦诚交换图纸，建立资源共享的贸易链。

可对方暗戳戳的意有所指，让明皓天瞬间下头，完全没了跟对方继续交流的兴趣。

他以不想让诸葛夜等人久候为由，匆匆辞别了这场透着奢靡气息的会谈。

诸葛夜看到归来的明皓天，询问道：“看你这表情，谈得不顺利？”

明皓天摇摇头，“对方挺配合的，只是……他的行事作风与价值理念，实在让我难以认同。”

陨辰慵懒地打起哈欠，吐槽道：“跟你这个理想主义者说话，按你的道德标尺，谁能不让你难受？”

明皓天眉梢微动，解释道：“我跟他谈正事，他叫来女人弹琴跳舞，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陨辰轻嗤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讽：“他将调教好的能歌善舞的女人送你，你不领情，还怪上人家了，道德洁癖的家伙就是矫情。”

明皓天瞪了眼陨辰，道：“他说他在高楼里培养起一支艺术团，定期在高楼进行公开表演，将她们打造成明星，给她们做海报、做立牌和抱枕。

她们在众人面前塑造的人设，几乎都是清冷、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完美偶像，大众情人。

然后他……”

陨辰看着明皓天那一脸苦瓜样，笑话道：“不就是他私底下全给开发了呗？想到这些美女有那么多屌丝喜欢，欺负起来更起劲了，情绪价值可太足了。

如果你也看上了她们中哪个女的，他多数也愿意送给你，看到你捡他破鞋，不知道心里得意成什么样呢！

哈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种事有什么好奇怪的？人类不就是喜欢人无我有吗？

男频爽文爽剧不就几乎都是这般逻辑吗？无敌主角将各族天骄美女全部收入后宫，这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越多屌丝喜欢的美女，得到后成就感就越高。”

诸葛夜打断道：“别说这些没意义的，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明皓天愁眉苦脸道：“原本我是打算延续明二的计划，不断将我们的势力发展、扩散出去，用霸权主义宣扬我们的价值观，让所有高楼保持跟我一致的治理理念。但是……”

陨辰接话道：“但是霸权主义欺负弱小还可以，遇到别的硬骨头，人家可是鼓励放纵的。

而且他们也有道理，认为私欲是人类追求进步的重要动力，你凭什么让人扭转价值观呢？

你的价值观说白了就是照顾弱者，让弱者也有希望，但也可能会扼杀相当部分人的可能性。也不对，其实你已经宰了不少好苗子了。

想想看被你宰杀的高楼队长和一众管理层，他们能爬到那个位置，不敢说全部，但大概率就是他们高楼中最优秀的一批人。

剩下没被你宰杀的，或许也有潜在的好苗子，人家奋斗的动力就是坐拥天下美女，唯吾独尊。

结果你这蛮横的道德天尊已经压了下来，别人可能觉得哪怕拼到五阶，最后还是得做你手下，心气直接被压没了。”

陨辰直接把明皓天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明皓天干脆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