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巴娜西猫 作品

第391章 两个萌娃出世……(第2页)

"呀!他的毛比娘亲的尾巴还软!"女宝宝的惊叹让麒麟僵在原地,看着两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仰望着自己,尾巴不受控地轻轻摇晃起来。

慕寒战神抱臂倚在榻边,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还磨蹭?难不成要本战神亲自出手?"麒麟耳尖泛红,不情不愿地趴下身子,任由两个小团子埋进它金灿灿的绒毛里,时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撒娇声。

烛火在青铜灯台里明灭不定,慕寒垂眸望着膝头两个肉团子。粉雕玉琢的小手颤巍巍抚上他的脸颊,沾着奶渍的指尖还带着余温,忽然用力揪了揪他杂乱的胡茬。

"父王……脏脏。"扎着红绸的小女娃瘪着嘴往后缩,藕节似的胳膊蹭了蹭鼻尖,"胡子扎扎!"虎头虎脑的男娃跟着咯咯笑,乳牙没长齐的嘴里漏着风,肥嘟嘟的屁股一扭,连滚带爬躲到麒麟瑞兽毛茸茸的大尾巴后头。

青玉色的麒麟抖了抖耳朵,金瞳泛起戏谑的光:"主人,小宝宝都嫌弃你邋遢了。您上次洗漱还是半月之前,之后你日日借酒浇愁,这满脸胡茬都能编草鞋了。"它卷着尾巴轻轻圈住两个孩童,防止他们从榻上滚落。

慕寒粗粝的手指刮了刮小女娃发烫的脸颊,终于舍得松开抱在怀里的玄铁战刀。刀锋还凝着未干的血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看好他们。"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纵容,"我去去就回。"

半个时辰后,蒸腾的水汽裹着冷香漫出浴房。束起的墨发还滴着水珠,银线绣着暗纹的玄色劲装勾勒出劲瘦腰肢,方才的沧桑疲惫尽数褪去,只余战神特有的凛冽锋芒。

他阔步踏入大厅,却见四大真人齐刷刷站在丹墀之下,目光复杂地盯着他身后——麒麟瑞兽顶着两个打盹的小团子,毛茸茸的脑门上还歪歪扭扭顶着两根草编小辫。

四大真人望着麒麟瑞兽背上歪歪扭扭的小团子,白发苍苍的青云真人率先打破寂静,浑浊的眼珠里满是惊疑:"这两个奶娃娃...是何处来的?"

麒麟抖了抖缀着金铃的尾巴,两个酣睡的小娃随着晃动发出软糯的呓语。它昂首甩了甩鬃毛,玉色鳞片在烛火下流转光华。

"看不出来?这可是我家主人的血脉!"瑞兽扬起下巴,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得意。

"你们也不必整日忧心忡忡,如今有了这两个小团子,主人哪还有闲心借酒消愁?"

"这...这怎么可能!"

赤霄真人的拂尘差点掉在地上,其他三位真人也是面面相觑。

墨阳真人上前半步,目光在慕寒温润的眉眼与孩童相似的轮廓间来回游移,喉结滚动着还欲追问。

"夜深了。"慕寒抬手接过麒麟背上的小女娃,孩童无意识地往他颈窝钻了钻。他又稳稳托住迷糊中伸手要抱的男娃,玄色衣袖扫过满室凝滞的空气。

"我该带他们歇息了。"

四大真人望着战神转身时,被小肉手揪住的一缕发丝轻轻晃动,还没来得及出口的疑问便被挡在门扉之外。直到廊下的铜灯一盏盏熄灭,他们仍站在阶前,望着紧闭的殿门,面上尽是难以消散的困惑。

仙阁内青烟缭绕,龟甲在青铜鼎中翻滚作响。赤霄真人拂袖挥开氤氲,枯瘦的手指拈起裂纹纵横的甲骨,浑浊的瞳孔骤然紧缩。

"卦象混沌,竟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墨阳真人将河图洛书铺展在青玉案上,银亮的算筹拨得飞快,额角却沁出细密汗珠。

"从生辰八字到命宫星轨,皆无这两个孩童的痕迹..."

虚空真人盘坐在蒲团上,掌心悬浮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朱砂绘制的卦象如萤火般明灭不定。

"奇哉怪哉!天地间竟凭空多出两条命数,连天机都被蒙蔽!"

元阳真人将水晶球擦得锃亮,倒映出的却是茫茫白雾,忍不住重重一叹。

"分明是与慕寒血脉相连的气息,却查不到孕育之时、降生之地。"

四人围着案几反复推演,烛火不知何时燃尽。当晨曦刺破云层时,龟甲上的裂纹诡异地拼成孩童笑颜,河图洛书的卦象化作两团朦胧光晕,与他们记忆中那两个粉雕玉琢的身影渐渐重叠。

"罢了。"

赤霄真人将甲骨收入锦盒,望着东方鱼肚白喃喃道。

"能让战神眼中重现柔光的,想必是天赐的福泽。"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收起占卜器具,仙阁外的晨露滴落,惊起一片清脆鸟鸣。

蒸腾的水汽裹着牛乳香弥漫在浴房,慕寒单膝跪在雕花浴桶旁,银勺舀起温水轻轻浇在男娃背上。小家伙咯咯笑着拍溅水花,肉乎乎的脚丫蹬在麒麟瑞兽垂下的前爪上。麒麟蹲坐在地,金瞳满是宠溺,时不时用尾巴卷起毛巾,替慕寒擦拭溅到衣襟的水珠。

"当心着凉。"

慕寒用软布裹住洗得通红的小身子,指尖掠过孩童后颈时,小家伙突然伸出湿漉漉的胳膊,一把抱住麒麟垂下的鬃毛。麒麟生怕弄醒孩子,连尾巴都不敢晃动,任由奶娃把脸埋进青玉色绒毛里,不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女娃在另一个浴桶里扑腾得正欢,羊角辫散成湿漉漉的两缕,沾着水珠的睫毛忽闪忽闪。慕寒将她裹进绣着云纹的襁褓,温热的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小屁股。怀中的小人儿还在咿呀学语,粉嫩的唇瓣贴着他锁骨蹭了蹭,很快就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将两个小家伙并排放在铺着软绸的小床上,慕寒替他们掖好锦被。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孩童红扑扑的脸上,男娃攥着一缕麒麟毛,女娃无意识地抓着他衣角。麒麟蜷在床尾,尾巴轻轻扫过地面,与战神一同守着这方静谧的梦乡。

纱帐半垂的病榻前,老神医搭着腕间脉枕,枯瘦的手指微微颤动。三日来始终昏睡的少女睫毛轻颤,终于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像是蒙着层薄雾,倒映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半晌没有焦点。

"姑娘可还记得自己姓名?"

老神医收回手,青铜药臼里的艾草散着苦香。少女苍白的唇翕动两下,最终垂眸望着被褥上的并蒂莲刺绣,寂静如深潭。

绣着金线的窗幔忽然被掀起,红衣少女轻盈跃入,鬓边银铃叮当作响:"我叫飞鸢!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主人啦!"

她将青瓷药碗捧到榻前,热气氤氲中映出少女惊愕又无措的表情

"以后换药喂饭、梳头穿衣,统统包在我身上!"

老神医捋着白须叹息,竹杖点了点地上的银针:"姑娘四肢经脉尽断,即便悉心调养,日后行走也..."

话音未落,榻上突然传来沙哑却坚定的声音:"不必白费心力。"

慕云依勉力支起身子,垂落的发丝遮住半边伤痕未愈的脸。她盯着掌心蜿蜒的纱布,像是在看遥远的往事:"生死有命,若能康复,我自当感激;若是不能..."

指尖攥紧锦被,骨节泛白,"拖着残躯活下去,总好过曝尸荒野。"

飞鸢举着药碗的手僵在半空,老神医望着少女倔强的侧影,药臼里捣药的声音渐渐缓了。窗外的风穿过竹影,将纱帐吹得轻轻鼓起,裹着艾草的苦涩,也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命运余韵。

三日后……

雕花木门被推开时,日光裹着檀木香涌进屋子。端木皓立在门槛处,身后跟着四个壮汉,正抬着一架乌木镶玉的轮椅。轮椅扶手雕刻着缠枝莲纹,脚踏处嵌着暖玉,金丝软垫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显然是耗费了不少心思。

"试试?"

端木皓抬手示意壮汉将轮椅放下,袍角扫过青砖。

"特意让巧匠照着你身形打造的,走山路都稳当。"

他嘴角噙着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慕云依靠在床头,缠着纱布的手指攥紧被褥。绷带缝隙间露出的皮肤还泛着青紫,声音虚弱却坚定。

"公子厚意,小女子承受不起..."

"说什么胡话!"

端木皓大步上前,衣袂带起的风掀动纱帐。

"你可是我和师傅三天三夜才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他指着轮椅,眼中带着促狭。

"这轮椅比我的床榻还贵,你若不坐,可就辜负那些能工巧匠了。"

飞鸢蹲在榻边,小心翼翼替慕云依掖好滑落的被角。晨光落在少女泛红的眼眶里,凝成晶莹的泪珠。那些温热的液体顺着绷带蜿蜒而下,沾湿了枕畔的刺绣。

"莫哭!"

飞鸢慌忙掏出帕子,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

"老神医说伤口沾了泪水要发炎的!"

铜镜里映出慕云依苍白的脸,层层纱布间只露出黯淡的眉眼,像幅被揉皱的古画。

慕云依望着镜中模样,喉间哽咽着将眼泪逼回眼眶。她忽然想起昏迷时混沌的梦境,想起药香与烛光交织的温暖。

指腹摩挲着轮椅扶手冰凉的玉石,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窗外的玉兰簌簌落进庭院,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暖意,轻轻裹进了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