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第 162 章 白化(36)(第2页)

辛禾雪温和地回应他,“我正目睹着它的成长,你是一位合适的君主。”

得到肯定的瞬间,拉荷特普似乎难以控制心绪,他抓起辛禾雪的右手,“我正在推行宗教改革,我希望奈弗尔·伊阿赫会成为这里的至高神明。”

“我将为你修建王国内最华贵的神庙,你我的雕像会在金字塔之下,哪怕数千年过去,那些人也会知道你我的功绩。”

人们惧怕时间,而时间惧怕金字塔。

它就像是日月星辰,在固定的位置矗立着,并且会永恒地矗立下去。

拉荷特普全心全意地计划着,他指向已经开始动工建设的位于底比斯西岸的神庙,一时间没有留意到辛禾雪的眼神变化。

“半个月后,将在底比斯城举行两土地之主的加冕礼。”拉荷特普回过头,定定地与辛禾雪对视,他的语气郑重地说,“我希望你能为我加冕,为我戴上王冠。”

辛禾雪沉默了片刻,拉荷特普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不会在阳光下站太久的。我会把整个仪式安排好,那时候人可能会相当多,场面盛大,你只需要在其中的一个环节,在太阳下为我加冠。”

“你可以穿着长袍,可能会有些热,但这个环节很快就会结束,我保证。”

拉荷特普不停地说着,语速渐快,甚至能够让人感受到他其实已经因为辛禾雪的沉默而稳不住阵脚了,尽管他的面色维持得很好。

终于,辛禾雪回应他,“当然,我会为你加冕。”

拉荷特普紧绷的肩背得到放松,但下一秒他的面色变得空白。

“在那之后,既然两土地得到统一,我就已完成了我的使命,”辛禾雪微微侧歪了一下头,“离开之前,我想和沙穆勒见一面。”

“……”

长久的寂静。

拉荷特普盯着辛禾雪,眼中不见情绪,直到西边的太阳被尼罗河水吞没,他才出声说:“死了,他死了。”

空气仿佛凝滞了,拉荷特普一字一顿地问道:“而你要离开?”

他似乎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脸上所有的表情一瞬间消失,惯常维持的那副宽厚仁慈的假面一并撤下。

………

辛禾雪被压入了床铺中,他在上埃及的王城时一直就在这座宫殿,这张床上安眠。

有时候,拉荷特普也会过来,他们在夜谈结束之后相安无事地共眠。

现在局势恍然变化。

床铺内天翻地覆,帐幔落下,天花板的华丽壁画在辛禾雪看来颠倒散乱。

那枚戒指被强行剥出,丢弃在地上。

【拉荷特普虐心值+10】

拉荷特普亲吻过他的面颊,辗转到浅色双唇,急切的渴望与叫嚣的占有欲让他像是雄狮一样迫不及待地为猎物打上烙印,他们的气息紊乱而温热地交织在一起,连身体也贴紧得严丝合缝。

他将手指送入隐秘之处,指腹已经触及到湿润感。

拉荷特普凝视他不着一物的光裸情人,嗓子压抑地哑声问:“神牛节庆典结束的那一个晚上,我们的身体都很契合,不是吗?”

听不见身下人的回应,他的手指顺势挤入,辛禾雪闷哼一声,脊柱过电般挺起胸膛,热气从微张的双唇呼出。

“沙穆勒所做的那些事情,我比他更早地做到了。”拉荷特普只是单纯地不解,“为什么?”

辛禾雪睁开水雾迷蒙的双眼,久未开拓的身躯再次遭到侵入,连容纳手指的动作都很艰难,他气息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知道?”

回应他的是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当拉荷特普指侧茧子研磨过某一点时,辛禾雪眼角沁出泪来,抖抖索索地推开他,“可神牛节那一晚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当时不是达成共识了吗?”

“不!”拉荷特普像是受伤的雄狮一样嘶哑低吼,“那不是意外!”

大声否定之后,压抑的情意终于得见天日一般,他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

“如果只是意外,我应当随意地叫一名舞者或者愿意为神使付出身体的人,为神使疏解烦恼。”

“但是后来,你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意外,也不是酒精的蛊惑,是我。”

拉荷特普含吻辛禾雪的唇,把神使压抑的尖叫吞入喉咙,苦涩道:“是我,对你神魂颠倒。”

他深吸了一口气,抽.送的手指从股中带出汩汩水液,有力手臂轻而易举地架起辛禾雪的双腿,“现在……看着,我们将会融为一体了。”

辛禾雪后仰脖颈,姿态天鹅引颈就戮一般,让拉荷特普产生仿佛会因为挺入而撕裂这副柔软白皙的身躯。

只是短暂的一犹豫,无法承受的痛苦让拉荷特普弓起腰身,迅速地萎靡下来。

“该死!”

他罕有地爆发了一句脏话。

等辛禾雪反应过来时,拉荷特普整理了衣物,脸色发青地大步流星离开,“我很快会回来。”

………

底比斯王宫里幽暗、糟糕、潮湿的囚牢中。

这里只在天顶开了一扇窗,玻璃嵌在穹顶,能够漏下月光和星光。

中央是一个方池,一顶庞大铁笼就吊在池子中,让阶下囚只能困于水池。

尖锐的能够刺伤的武器理当不允许出现在这座囚牢中,这名囚犯哪怕想要通过共同感知而伤害他的兄长,也只能通过撞击铁笼,一旦他这么做,看守者会操纵机关,让笼子浸没入水中。

那是一种窒息的水刑,浮力让囚犯停止撞击铁笼造成外伤,直到囚犯短暂地丧失意识,再把铁笼通过机关悬上来。

而当拉荷特普来到这里时,隔着水池的间隔,他看向铁笼里的红王。

他当然无法剥夺沙穆勒的生命,孪生兄弟的生命是连接在一起的,他只能通过这种方法限制沙穆勒的行动。

沙穆勒刚从水中出来,他的金发如今丧失了光泽,黏腻地贴着,像是阴魂不散的水鬼。

一柄匕首,旋转在他手中,寒光熠熠。

沙穆勒示威地咧出冷笑,“这就是你治下的士兵?”

拉荷特普瞥向一旁站岗的卫兵,那两名卫兵都脸色苍白地跪下认罪。

沙穆勒的匕首刀尖一转,方向对准的自己,锋芒向下。

他疯狂的眼睛翻涌赤红,令人不寒而栗,“不要妄图对我的安卡做出任何事,你这个卑劣的抢夺者。”

拉荷特普忍无可忍,“沙穆勒,你疯了吗?!”

他宽仁冷静的假面碎裂,仿佛在囚室里能够听见假面砸到大理石地板上,碎裂成一瓣一瓣的声音。

沙穆勒讽刺地哈哈大笑,“像你这种毫无趣味、一板一眼的人,除去这个,也没有给安卡带来快乐的任何本领了吧?”

作者有话说:

好兄长强取豪夺俏人妻,恶弟弟不惜自断子孙根。

好消息: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