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第 109 章 渴肤(24)(第2页)

他只能又绕了回去。

为了第二天不在新闻上看见——哨兵醉倒马路,失温症英年早逝。

辛禾雪一把扯住贺泊天卫衣帽沿的两条绳子。

牵着人在前方埋头走。

雪地上留下的脚印错杂纷乱。

………

室内的暖气烘烘地驱散了户外夜寒。

辛禾雪才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就被哨兵袭击了。

贺泊天背着光,身形高大笼下阴影,手掌猛地撑在辛禾雪背后的门板上,发出轰然的一声。

发什么酒疯?

辛禾雪蹙起眉,神情流露出几分嫌弃的情绪。

正是这几分嫌弃,刺激到了对面的哨兵。

贺泊天嘴角下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口中好像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借着酒劲,晕晕忽忽地,莽撞地去亲吻辛禾雪。

来自哨兵炽热体温的吻,印在辛禾雪耳垂、下颌和唇角。

肌肤饥渴对这种程度的接触也足够敏感。

酥麻的异样感受顺着暧昧蔓延。

辛禾雪推了推贺泊天。

即使因为肌肤的接触,后腰有些发软,辛禾雪仍旧语气平静地道:“你喝醉了。”

“你别和卫濯在一起……”贺泊天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乞求的语气问,“行吗?”

没听见辛禾雪回答。

贺泊天开始死死抱着对方,口中模糊不清地接连喊,“辛禾雪……阿雪……宝宝……”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辛禾雪正要推开他。

却有什么温热液体,顺着毛衣的半高领滑入辛禾雪脖颈肌肤。

贺泊天嗓子又干又哑,哽着道:“宝宝,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又没有卫家的背景,也没有他以前接受的教育高,我根本就不懂你们谈的什么严肃文学什么哲学,我一点都听不懂。”

“每次听你们说那些,我就像是一个绝望的文盲,我前言不搭后语,可我只是想和你说话,宝宝……”

他恨不得把跳动的红色心脏剖出来,放在辛禾雪面前证明爱意。

“我求你了,你不要答应他,你不要和他走,不要和他在一起……”

“别抛弃我,我会对你好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潮湿的、咸苦的吻在他们之间交换。

一切都混杂着浅淡的酒味,又也许是暖气温度太高了,无端令人眩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唇相贴的状态才分开。

辛禾雪后仰着头抵在门板后,缓缓地吐息,他原本浅色的唇蒙着水光,被挤压深吻得色泽格外鲜润。

他摘下了白色手套,攥住贺泊天的领口,迫使对方低下头,目光相接。

辛禾雪对着不安的犬只,一字一顿道:“我没有说要抛弃你。”

弃养家犬是违反帝国安全区宠物保护临时条例的。

“况且,”辛禾雪蹙紧的眉心没有松开,“我什么时候说要和卫濯在一起了?”

之前贺泊天那有些纠结拧巴的状态,他还以为这个人是和卫濯签署了什么《禁止追好兄弟的前未婚夫条约》。

好吧,或许这是一方面的原因,但听贺泊天刚刚的剖白,更令贺泊天不敢行动的一方面原因似乎是自卑?

辛禾雪不太能理解这种心态,但他还是安慰对方,“你很好。”

贺泊天:“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辛禾雪拿出在向导必修课程上学习的温和态度,安抚哨兵的不安情绪。

但也许是他夸得过头了。

贺泊天莽撞告白,“那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辛禾雪淡淡应答:“嗯。”

贺泊天被喜悦冲昏了理智。

反应过来的时候,辛禾雪已经被醉鬼哨兵推进了房间里。

贺泊天将人抵在门后亲吻,大手托着臀部,让辛禾雪只能双腿分开地夹住他的腰身。

混乱的喘息环绕,炽热的呼吸交织。

哨兵常年训练和出入折叠区,宽大的掌心粗粝,哪怕不用力地揉在向导瘦白的脊背上,对于肌肤饥渴症患者也像是一场异常刺激的酷刑。

辛禾雪的羽绒服外套落在地上,毛衣在推蹭中也卷到了上方。

胸前大片莹白的肌肤,哨兵将他整个人揉搓得泛红。

薄肤温润细腻,乳尖被来自贺泊天掌根的粗茧摩擦过,辛禾雪根本受不了这样,喉咙中溢出呜呜声。

他的脚背绷紧,足弓展现出紧致的曲线。

倒在床铺上的时候,辛禾雪的毛衣垂坠,严严实实地遮掩住上身的肌肤。

洁白而柔韧的双腿却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他身上好像没有一处不是雪白色,一直蔓延到腿根处,才是嫩粉的。

贺泊天的视线死死盯着,如有实质,要把辛禾雪烫化了。

辛禾雪不自在地撇过头,“没见过?”

贺泊天只觉得鼻腔涌上热流,他下意识地去捂住,幸好没有丢脸地流鼻血。

“没、没见过。”贺泊天诚实道,又大咧咧地向辛禾雪袒露,“我的是黑的。”

谢谢,他一点也不想看。

辛禾雪干脆闭眼,一咬牙,冷酷点评,“嗯,很丑。”

贺泊天就像一头棕熊一样拱过来,恨不得黏在辛禾雪身上永远不分开,“宝宝……你的好漂亮……”

辛禾雪要被他拱倒了,勉强用手肘撑住。

他才发觉贺泊天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那杯陌生人递过来的酒里好像加了东西。

贺泊天的体温比平时还要烫。

他的另一个好兄弟就这样抵在辛禾雪腿根。

兄弟营养过剩了,发育得太好。

站起来的时候,辛禾雪觉得这绝对是他无法接纳的身高。

贺泊天低着头,不断地用棕发脑袋去蹭辛禾雪的脖颈,“不可以吗?”

辛禾雪怀疑他才有肌肤饥渴症。

汗涔涔的潮湿深夜。

被彻底拱倒在床铺上的时候,辛禾雪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

“不行……”

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拒绝。

体内被破入的感觉强烈,辛禾雪仰倒着拼命摇头,汗浸湿了他的额发,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即使前面的工作做了很久,显然还是很难更进一步。

他难受,贺泊天也难受。

不间断的吻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辛禾雪身上,贺泊天俯身哑声道:“宝宝,还有一半……”

还有、还有一半?

辛禾雪晕晕乎乎地去触碰。

贺泊天看着那纤白细瘦的手指碰上狰狞的物件。

给他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

辛禾雪确认属实之后,崩溃地摇头,“不行,会坏掉的……”

贺泊天听他说话听得头脑产生一片嗡鸣。

一片浑浊,淋在湿粉色的股间。

辛禾雪缓缓眨了眨眼。

贺泊天埋首,梗着脖子哑声问:“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

辛禾雪在黏腻腻的环境中醒来。

入目还是青绿色的一重重藤蔓。

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地,辛禾雪抖颤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正在浴缸当中。

热水缓缓地满溢起来。

辛禾雪看见了角落里已经流完黏液的干瘪藤蔓。

那些割开组织放完“血”喂给辛禾雪的藤蔓,已经枯黄了,像是垃圾一样堆在角落里。

辛禾雪:【现在是什么时候?】

K:【12月23日中午十二点三分零八秒。】

一、二、三、四……

辛禾雪脑子现在还没恢复完全清醒,像是浆糊一般,他反应慢半拍地数清楚了。

七……

他一定要、他一定要杀了贺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