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2章 神性

“这叫神性。”

白泽告诉说：“因为怪，所以不敢直视，才能令人感到未知的恐惧，从而敬畏。”

小闵似懂非懂，问阿茗：“你能听懂吗？”

阿茗沉浸在望洋兴叹的悲伤中，不想理他。

随着不断攀登，林熙的视线从南方神明祝融脚下，一点一点往上移，来到祂的面貌前，与祂的纵目相对。

恍恍惚惚间，一种玄之又玄的奇怪感觉，悄悄涌上林熙的心头。

在他的视界里，古老的青铜神人突然褪去青铜外人，成为一尊有血有肉，神圣不可侵犯的真神，活过来与他对视。

与神对视是什么感受？

林熙找不到词语形容，只觉在祂的注视下，自己越来越渺小，宛如蝼蚁尘埃，祂却越来越高大，宛如高山宇宙。

祂的形象散发神光，形成光环，囊括时间和空间，一瞬即是永恒，一切在这一刻消失，又在下一刻出现，玄妙无穷。

奇怪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林熙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原地，纵目上面的神秘图文，清晰映入他的眼帘。

先行一步的白泽，只高过他两级台阶。

但是他的意识，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亲眼目睹沧海桑田，不知不觉中，后背被冷汗湿透。

阿茗看出他不对，用手在他眼前挥动：“男娃娃，你咋了？”

林熙连忙错开目光，镇定心神，告诉刚才的感觉。

“这么神奇？”

阿茗不信邪，想去看那纵目，却被白泽厉声喝止：“不能看！”

小闵忙问：“为什么不能看？”

“这座祭台不简单。”

白泽答非所问：“我原本以为，这座祭台是通天之民的核心，是神圣之地，不会布置陷阱，玷污神圣，看来我错了。”

“哪里错了？”阿茗眨动眼睛。

白泽罕见地凝重道：“正因为此地神圣，用于祭祀，所以这里的布置，比其他地方更复杂，更危险，更鬼神难测。”

林熙登时惊醒。

“四方神的纵目，应该具有象征意义，代表无所不视。”

白泽继续说：“纵目本身没有陷阱，但它们的载体是神，又肩负第三层，第四层祭台，同时也是祭台的一部分，怎样才能保证，祂们不被凡人亵渎？”

“丹木公说过，神明不能直视。”

林熙若有所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看祂。因为不看，所以未知，未知就会神秘，从而高大。”

“还是老板的记性真好。”

小闵不明就里地频频点头，心道：“我就记不住这些。”

阿茗看看林熙，又看看白泽，天真而又烂漫。

“好奇是人之本性，再严苛的规矩，也不能保证所有通天之民，永远不敢直视祭台。”

白泽说：“除非，他们不敢直视。”

林熙眸子明亮：“巫！”

“巫最善精神污染和诅咒。”

白泽颔首：“纵目上面的神秘图文，想必也是巫之秘咒，而且一直处于激活状态。一旦有人与之对视，就会中巫，陷入精神陷阱，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