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赎之吾罪
男孩力气很大，似乎想通过压碎我手掌的方式点火引爆煤气罐。
新出现的楼梯口没关门，立刻叫老簿启动笼影，拖着男孩往出口走，每升高一阶男孩的力量就会减弱一分。
踏上最后一阶时煤气罐爆炸，我将男孩抛出去自己被爆炸冲击波掀飞摔得头晕眼花。
有人趁我无法起身抓着我脚踝往外拖，起初以为是男孩，抬头一看发现男孩正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那人背对着我披着一身黑袍看不到脸。
老簿上前拦住质问。
“果然是你，改造体压着你打都不还手，有必要隐藏到这种地步吗？”
“我在替他赎罪。”
“费尽心血爬上孔雀家话事人的位置，就为了建个角斗场让别人观摩你赎罪？背上荆条开个直播效果更好，何苦绕这么大个圈子。”
“笼子里那帮人有你什么把柄？前几天还在逼我们交出能治好野比的方案，这才几天就等不及跑到这地方赎罪，你让拥护你的那帮手下怎么看，他们以后怎么在孔雀家混。”
野比女人格不理会老簿继续拖着我往前走，看方向是想把我拖到餐馆外的虚无里。
“野比！你当初没有点火，是男孩精神错乱自己点着的，这不能怪你，恰巧碰上善良人格下的男孩不是你的错！”
野比回头看向我，代表女人格的长发瞬间脱落，眼神里没有一丝遭到胁迫的无奈。
“你为什么要胁迫自己另一个人格来这赎罪，笼子里那帮人许诺了什么好处能让你心甘情愿让出女人格打下的江山。”
“我想做个普通人，去异国他乡开一家餐馆，边卖糖块边研究她的那道拿手菜，我在那吃了上千次，一定能复刻出来的，然后我再教给改造体，她就又能——。”
“你还知道那是改造体啊！”
我怒吼着想让野比清醒一点，他比我还要愤怒，抓着我的脚踝往地上摔打，若不是提前借力护住脑袋，这一番连续砸地足以将我上半身砸成肉泥。
“克劳利，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改造体，我也知道你曾去普罗修斯面试过，它们研究的人工智能和改造体有什么区别！”
“长着一样的脸，会做一样的菜，她就是我爱的女人！”
借力加异变双手护住了上半身能让第一时间开口反驳。
“野比，你不觉得这样的爱很狭隘吗？你那天怎么不陪她一起去死啊？反杀到一半突然后悔是吗？”
野比松开我无力的跪在地上，孔雀家精心培养的杀手怎么可能被反杀，何况还是一个有能力爬上话事人位置的。
“我也想陪她去死，甚至想杀掉另外两名杀手后陪她殉情，可是她不肯离开这该死的世界，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控制住那两名杀手，逼他们放弃任务，言语间被她认了出来，她痛骂我是个疯子，扑上来咬我，其中一个杀手趁机挣脱束缚一刀结果了她，等我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杀手害怕我，为了争取逃跑时间往地下室扔了一个煤气罐，我扑上去的时候他已经把打火机拿出来了。”
“我练了一辈子的空摘竟然在那一刻失手了，我不能原谅自己。”
“野比，可你还是活下来了。”
“我当然要活着，我必须把涉事者全杀了，最后当上话事人也只是顺势而为。”
野比是靠主人格一路杀上去的，女人格只负责在事成后帮忙管理，所以自然而然的会被他拿来赎罪，完全作为工具人格存在。
“野比，它们承诺你的那些都是骗局，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你完全可以通过武力逼迫它们帮你，何必要自废手脚让自己陷入被动。”
“它们背后有人，孔雀家再强大也只不过是神津家族的一条狗，它们掌握着最强大的技术，它们不怕我。”
我瞟了一眼墙角，野比次郎像那个男孩一样蜷缩身体等同一个人来救自己。
“野比，你能把女人格换出来吗？我想跟她谈谈。”
“我有办法在让你掌握主动权，但这个办法只有女人格做得到。”
野比缓缓抬起头变成长发披肩的样子，老簿听到我有办法掌握主动权，立刻凑了过来。
“华鸢，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
“老簿，野比的女人格应该是我们见过最弱的业像吧。”
“确实不算强，野比本身足够强大，业像又是带着目的性诞生的，他想救活那对母子的执念无法完成，自然也无法夺取意识主导权。”
野比女人格听到后自然不服气，碍于我画的饼没敢动手。
“说你弱还不服气，难道是把力量用在其他地方了？”
“克劳利先生，我可是拥有比肩借贷人的能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可以通过压缩剥灵狱做到体外显化。”
野比女人格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震惊，出入江湖不允许她露出失态的表情。
“没什么好震惊的，旁人看不出的东西对于我这一行来说就像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样寻常。”
“我的计划很简单，你拥有野比的记忆自然对那对母子很熟悉，我需要你在野比独处的时候变成那女人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在他做饭的时候出现。”
“呵，我当是什么秘法呢，如果能通过冒充平替的方式让他冷静下来，我也不至于会被押到这里赎罪。”
“不不不，我不是想让你安抚他，而是要刺激他，我需要你隔三差五复刻那对母子死亡时的场景折磨他到发疯。”
“这算什么方法，罪恶感会毁了他的，到时候就不是来这赎罪那么简单了。”
“不破不立，野比已经疯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为了逃避现实创造了很多人格，那些人格随时可能取代你的占据主位。”
“混蛋，不要说的像我在争宠一样，我没有弱到那种地步。”
“真的吗？力量就在那，你用不了说明已经分给其他人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不能显化了，到那时你再也不会有跟我说的权利。”
“哦我差点忘了，你或许撑不到明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以后。”
野比女人格逐渐冷静下来，换了一副职业假笑的表情。
“海的那边有句古话，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
“克劳利先生，说说后续计划吧，我洗耳恭听。”
老簿皮笑肉不笑看着我继续往下编。
“折磨本身没有意义，目的是为了能让他在一次次重现里接受自己的无力，等他能看着那对母子惨死在自己面前什么也不去做的时候带他去餐馆旧址，我会在那等你们。”
“克劳利先生，只凭几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唤出寒雾战马召唤彩虹桥入口，撕开一道缝隙给野比女人格看，虹桥之下无数剥灵狱展现在她面前。
“野比，我可以通过这条虹桥连接过往，把改造体整成那对母子的模样治标不治本，按我说的做，我有办法带回本人。”
唬住了，孔雀家主也没见过虹桥，真的把那些剥灵狱当成了过往时空。
“好，我这就走，让那帮看热闹的去死吧。”
野比两个人格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对话，女人格换了种说法与主人格商量，主人格看过虹桥后也被镇住，同意接受治疗。
剥灵狱解除，野比藏在堆成小山的改造体里被角斗场机关一并清理。
“各位来宾，胜负已分，驱魔师胜利。”
“接下来有请下一组攻擂者，闻不到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