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也困呐 作品

第79章 黄宅(第2页)

柴房的门半开着,余念和表叔猫腰走进去,房内堆满了干柴,墙角摆放着几只破旧的陶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茅草。

唯一的一扇壁橱,锁挂在被破坏的门上,内里还有许多茅草。

余念附身拿起地上的陶罐,细端详,不禁沉吟道:“地面虽蒙有灰尘,却只有薄薄一层,这些陶罐像是从橱柜中取出来的,反观干草,出现在柜子之中,倒是颇有些突兀。”

我伸手扒拉了几下干草,听了余念的话,忽地明白过来,激动地大声说:“定有人藏身于柜中,并以干草遮掩!”

“有道理哦……”钟叔也表示赞同。

“这是何物?”

我抬眼望去,一枚玉扳指静静地躺在表叔掌心,色泽深沉而内敛。

我拿起玉扳指,触摸其质地,坚硬而光滑,阳光下,它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内有字迹!”表叔趋前,指着扳指内部。

我举过头顶,对着阳光,看清内部一行诗句,徐徐念道:“浓、色、秋、风、西、日、落?什么意思?”

“落日西风秋色浓!”表叔从容地复述。

“啊?原来如此~”我嘿嘿一笑:“此句何解?出自哪位诗人之手?”

“落日西风秋色浓……”余念嘴里念叨着。

“是白。”表叔细声道。

“白?咋看出来的?”我一脸茫然。

“落日说明明在下面。西风便是风的西边,风的西边是一撇。对!是白!”余念目光闪烁:“尽起兄果然一语中的!”

钟叔忽然插入话题:“白……哎!对了!年前,好像是有个姓白的,携着媒婆,来黄家提亲,说要纳小竹儿为妾?”

“不是订了亲嘛?”我问。

钟叔回道:“哎呀,那白家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老黄是读书人,断不会让自家孙女沦作他人妾室,所以才草草为小竹儿订了人家的。”

有个名字跃然心头:“白家?究竟是哪一家?”

“是……什么郎中家的……”

“兵部郎中?白掞!”我与余念共同说道。

钟叔点头称是:“没错,就是他!”

“又是他!”余念蹙眉道。

“不过也就敲锣打鼓地来了那么一次,被老黄头赶走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我怎么觉得,像白掞那种无赖,不像是会不了了之的人呢。”我把玉扳指丢给余念,擦了擦手。

“老黄头也是成日担惊受怕的,年儿都没过好。”

“裴度!”表叔唤来一名佩剑男子,附耳说了几句话,那名男子便飞一般跑走,来无影去无踪。

“钟叔,您也辛苦了,我送您回家去吧。”表叔搀着钟叔走出柴房。

“哎好好,阿起啊,你费心了啊。”

我与余念回到正厅,瞩目四方的院宇。

“这个叫小竹的姑娘,怕是凶多吉少。”余念沉思片刻说道。

我揪着嘴上的死皮,含糊着应声:“怎么说?”

“依据门前的血迹,应是三个人的份量,院中仅有四人,想来小竹姑娘受伤后,被他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