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立铃 作品

第395章 掳走

雪路迷剑内,小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主人,有人在探查小雪!”

“怎么可能?”雪路迷指尖捏紧了剑柄,眉峰微蹙,“你是我的伴生剑灵,除非是我主动将你展露,否则便是成神境界也探查不出。”

“主人,在上面!是那个青衣少年!”小雪的声音更急了些。

雪路迷猛地抬眼,视线精准锁定剑知行。

剑知行被她看得一怔,像被抓包的偷糖小孩,慌忙收回精神力。

旁边的文墨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眼底带着促狭的笑:“小剑剑,就算人家长得漂亮,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看呀,这不是被发现了?”

高朦胧顺着雪路迷的目光望了一眼,轻声道:“雪儿,在看什么?该走了。”

雪路迷收回视线,快步跟上,刚飞出不远,忽然停住身形,对着高朦胧躬身:“师父,雪儿有要事,想先行离开片刻。”

高朦胧笑着点了点头。雪路迷立刻转身,白衣如箭般射向剑知行的方向。

剑知行几人刚踏出剑宫神殿的白玉拱门,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

“剑知行!小心!”沈逆寒的声音带着急促的警示。

剑知行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旋身,腰间的青木神龙剑嗡地一声自动出鞘,碧绿色的剑身裹挟着草木生机,堪堪架住那道劈来的雪色剑光。

“叮!”

两剑相交的刹那,雪元素剑的极寒之气与青木的温润猛地碰撞,漫天白霜与翠色光点像炸开的星火般四散。

剑知行只觉一股霸道的寒气顺着剑身爬来,连手腕都冻得有些发麻,他暗自心惊:“这雪元素之力,竟比我想象的更强!”

雪路迷一击不中,身形如柳絮般飘退丈许,白衣在暮色中猎猎作响,莹白长剑斜指地面,剑尖凝着三枚旋转的冰晶。

她抬眼看向剑知行,眼底带着几分讶异:“有点本事,我的雪元素剑竟然奈何不了你。”

文墨在一旁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叫你一直盯着人家看,现在好了吧,人家不爽,打过来了。”

剑知行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姑娘,剑宫神殿有规定,严禁私下比斗,你这样是会被取消比赛资格的。”

雪路迷却忽然上前,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抓住剑知行的手腕。

剑知行低头看向她的纤纤玉手,指尖刚泛起一丝红晕,就觉手腕一凉,那抹冰凉顺着肌肤蔓延,竟让他刚运转起来的灵力微微一滞。

雪路迷的指尖纤细,力道却不容抗拒。白衣掠过他眼前时,一缕清冽的雪香飘入鼻腔。

“放开!”剑知行皱起眉,想抽回手,青木神龙剑的碧光微微闪烁,像是在替主人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雪路迷头也不回,足尖踏着凝结的冰线疾驰,声音冷得像淬了雪:“换个地方,你我之间的账还没算完。”

“喂!你要带小剑剑去哪?”文墨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小剑剑,你还回不回来吃饭啊?”他这话逗得旁边围观的修士一阵哄笑。

沈木南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忧:“剑知行这是被人掳走了,没事吧?”

刘饱饱却一脸笃定:“放心吧,以师父的本事,肯定没事。”

“你倒是个好徒弟,一点也不担心你师父。”苏忘川调侃道。

文墨掏出瓜子,一边嗑一边说:“我看小剑剑那表情,嘴上说放开,手也没真用力挣啊。那位雪姑娘一看就是有话要问,咱们跟着才是碍事。再说了,小剑剑在观战席上盯那姑娘看了半天,我觉得他对人家有意思。”

沈逆寒从他手里抓过一把瓜子,凑近了些:“文墨兄,细说细说。”

这边两人正嘀咕着,那边的雪路迷已经带着剑知行掠出数里,落在一片无人的竹林上。

她猛地松开手,转身时长剑已横在剑知行颈侧,雪光映得他下颌线都泛着冷白。

“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能探到小雪?”她的眼神锐利如冰棱,握着剑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伴生剑灵与我同生共死,便是我师父也只能感知其存在,绝无可能探入分毫。”

剑知行垂眸看着颈间的剑刃,冰凉的触感让他脑子清明了几分。

他缓缓抬手,握住雪元素剑的剑脊,碧色灵力流转间,剑刃上的冰霜竟微微消融:“我叫剑知行。姑娘这剑灵,我也是偶然间探查到的,还请姑娘息怒。”

雪路迷握着剑柄的手突然一松,剑刃离剑知行的脖颈远了半寸。

听到剑知行三个字时,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烟花炸开,她可是剑知行的头号粉丝!当初在第五赛区,剑知行一人独胜数十场,名声传遍剑宫神殿,可她赶到时赛区已经关闭,一直没能亲眼见他。

她偷偷抬眼打量,眼前的青衣少年眉骨清俊,握剑的手骨节分明,比传闻中更让人惊艳。

尤其是方才灵力碰撞时,青木神龙剑上那抹生机盎然的碧色,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原、原来是你……”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脚尖差点忍不住踮起来,又强行按捺住。

剑里的小雪也跟着起哄:“主人!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剑知行哎!”

剑知行被她突然变调的语气弄得一愣:“颈间的寒意还在,怎么这姑娘的眼神突然亮得像藏了星星?”

正纳闷时,雪路迷猛地回过神,想起自己还在兴师问罪,立刻板起脸,把剑又往前送了送,只是力道虚浮得很:“少、少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能探到小雪?”

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眼里的光像要溢出来,后一秒就又摆出冰雕似的表情。

剑知行看着她抿得紧紧的嘴唇,忽然觉得这白衣姑娘有点奇怪。

“我都说了是偶然。”他无奈地抬手,想拨开颈间的剑,“再者说,姑娘要是真生气,方才在剑宫门口就该下死手了,何必带我来这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