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慕容氏全族冲击大辽皇宫(第2页)
最终印在慕容龙城后心时,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噗”响,让他灰袍微微震荡,身形晃了晃,却未能造成实质伤害!
“哼!雕虫小技!”慕容龙城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傲然,幽绿的眼眸扫过空中并肩而立的两女,寒芒爆射,“两个小辈,也敢阻我?百年前老夫纵横天下时,尔等还在吃奶!”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凛然。
这两女的功力之深、配合之默契,远超他的预估!
尤其是那生死符的阴毒和白虹掌力的诡异,让他也感到棘手。
想要瞬间击溃她们,绝非易事!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同样心中暗惊!
慕容龙城这化解她们联手一击的手段,举重若轻,深不可测!
那无形旋涡蕴含的吸扯与化解之力,竟隐隐有克制她们逍遥派武功的特性!
这老怪物的功力,恐怕比她们预估的还要深厚一分!
但此刻,她们没有退路,更不能示弱!
“老而不死是为贼!今日便替天行道!”天山童姥冷笑,小小的身影再次化作流光,主动攻上!
她不再大规模释放生死符,而是将至阴至寒的掌力凝聚于一双小小的肉掌之上,招式诡异刁钻,专攻慕容龙城关节、窍穴等薄弱之处,寒气凝而不发,触之即爆!
李秋水一言不发,身影飘忽如烟,配合着童姥的攻势,广袖翻飞间,白虹掌力、寒袖拂穴、甚至夹杂着小无相功模拟的指力剑气,从四面八方袭向慕容龙城,招式变幻莫测,虚虚实实,专攻其视线死角与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时!
慕容龙城怒吼连连,枯瘦的身形在空中闪转腾挪,速度竟快得留下道道残影!
他双掌翻飞,掌力雄浑如山崩海啸,时而刚猛无俦,硬撼童姥的寒掌;
时而阴柔诡异,化解李秋水的奇招。
他周身三尺之内,仿佛形成了一个绝对领域,任何侵入的劲力都会被那无形的旋涡扭曲、削弱!
三人的身影在空中高速交错、碰撞,每一次接触都爆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和肉眼可见的气劲涟漪!
逸散的掌风剑气扫过下方,宫殿的琉璃瓦片成片碎裂,高大的树木被拦腰斩断,地面被犁出深深的沟壑!
整个皇宫核心区域仿佛变成了风暴的中心!
下方,慕容博与慕容复望着半空中被扫地僧和逍遥子两大顶尖高手死死缠住的慕容龙城,只觉心头发紧,那股焦灼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五脏六腑。
他们比谁都清楚,老祖已被牵制,此刻若不能抓住萧峰的软肋,今日这孤注一掷的谋反,便只能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这是他们翻盘的最后机会,也是慕容氏复兴大燕的唯一曙光!
“冲!给我冲进去!抓住萧峰那狗贼的妃子,逼他束手就擒!”
慕容复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手中长剑裹挟着参合庄百年传承的凌厉剑气,如同疯魔般疯狂劈砍。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剑风呼啸间,竟将皮室军士兵手中的精铁盾牌劈出一道道深深的豁口。
可盾墙后的皮室军士兵仿佛不知疼痛,前赴后继地填补着空缺,盾牌叠着盾牌,甲胄挨着甲胄,那道防线竟似越拼越厚,如同横亘在眼前的铁壁铜山。
一旁的慕容博更是豁出了老命。他须发皆张,周身内力鼓荡得衣衫猎猎作响,毕生精研的“斗转星移”被催动到了极致。
只见他双掌翻飞,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光剑影、拳风掌力,竟都被他硬生生牵引着改变方向,转而轰向守军阵列,一时间竟逼得前排士兵连连后退。
可这逆天武学终究需以自身为引,数道避无可避的刚猛力道落在他身上,“噗”的一声,慕容博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衣襟。
但他恍若未觉,脚下步伐丝毫不停,借着这股反震之力,身形如箭般朝着内宫方向猛冲,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狠厉。
身后的死士们见主家如此拼命,也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理智,个个面目狰狞,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前,有的举着短刀疯狂劈砍盾墙缝隙,有的甚至抱着炸药包想要同归于尽,那股悍不畏死的疯劲,竟让守军的防线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然而,皇宫守军一方的抵抗,却比磐石还要坚硬。
阿朱站在高处,声音清亮地调度着:“捧日军左翼弩箭抬高三寸,压制西南方的死士!”
她虽身形纤弱,此刻却目光锐利,将战场局势尽收眼底,每一道指令都精准狠辣。
赵福金则亲率禁军精锐,手持长戟在盾墙后督战,银甲上溅满了鲜血,却依旧身姿挺拔,一声“死守!”
掷地有声,让士兵们士气大振。
李青萝则隐在暗处,袖中淬毒的银针不时射出,专取死士头领的要害,她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仿佛在采摘茶花般从容。
捧日军的弩箭阵此刻成了最可怕的杀器。
数百张强弩轮番发射,箭矢破空的呼啸声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箭雨如同永不停歇的死亡之帘,每一轮齐射都能带走数十条性命,死士们即便身披重甲,也难挡这般密集的攒射,前排的尸体很快堆成了小山。
灵鹫宫的女弟子们则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边缘,她们的暗器堪称一绝,指尖弹出的寒气落在死士身上,立时便让对方痛得满地打滚,筋脉冻僵,失去战力。
更有擅长诡异身法的弟子,专挑缝隙钻入死士阵中,手中软鞭如灵蛇出洞,专卷敌人脖颈,转眼间便有数十人死在她们手下,手法干净利落,带着一股肃杀的美感。
江南奇人们布下的机关陷阱更是防不胜防。脚下突然塌陷的陷坑、踩中便会弹出的翻板、角落里射出的毒针……
这些精巧的设计不断制造着混乱,往往一队死士刚冲过盾墙的封锁,便会被脚下的机关绊住,瞬间陷入被动,被随后赶来的守军斩杀殆尽。
而皮室军的重甲步兵,无疑是这道防线的脊梁。
他们身披双层铁甲,手持丈余长的重盾,如同一块块移动的城砖,用血肉之躯筑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哪怕被剑气劈开了皮肉,被掌力震得口吐鲜血,他们也只是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牙不肯后退半步。
盾与盾相抵的“哐当”声、兵刃撞击甲胄的“铿锵”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
一时间,整个大辽皇宫仿佛化作了修罗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惨烈僵局。
半空中,三大绝世高手的激战更是惊天动地。
三人气劲纵横,所过之处,宫殿的飞檐被震得粉碎,地砖被掀飞数尺,真气碰撞产生的闷响如同闷雷滚过,震得人耳膜生疼,却依旧难分高下。
地面上,慕容父子带着死士如潮水般一次次冲击,每一步都踩着鲜血;
皇宫守军则如堤坝般寸步不让,每一寸土地都要用性命来守护。
鲜血染红了朱红的宫墙,浸透了青石板路,甚至顺着台阶汇成了蜿蜒的血河。
喊杀声、惨叫声、兵刃交击声震碎了原本宁静的夜空,每一刻都有生命在飞速消逝,仿佛连月光都被这浓重的血腥味染成了血色。
这场厮杀,早已无关胜负,只剩下最原始的生死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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