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真相撕破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污蔑我大叔！”天明虽然内心深感震惊，但依然固执地认为眼前这个人是在恶意诋毁盖聂。尤其是当他注意到对方脖子上那醒目的蜘蛛纹身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认定这个人是在无端污蔑盖聂。回想起盖聂刚刚找到他的时候，那些身上同样带有蜘蛛花纹的人曾出不穷地追杀他和盖聂，天明的疑虑愈发加深。

就在这时，秦舞阳的喘息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艰难地说道：“我叫秦舞阳，而你，正是我大哥荆轲的儿子。”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天明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当初在墨家时，月儿和少羽曾讲述过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那个燕国使者荆轲刺杀秦王嬴政的传奇故事。

天明猛地回头，只见盖聂正抱着端木蓉，静静地站在门口。盖聂看到天明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中充满了深深的疑问和不解，仿佛在等待着某个答案。天明似乎迫切地想要听到盖聂的亲口回答，于是盖聂轻轻地将昏睡中的端木蓉放在了床上，随后示意天明随他出去。天明看了秦舞阳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跟着盖聂一起走出了房门。

室外，初升的太阳正缓缓升起，海面吹来的微风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清凉。天明凝视着盖聂，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当初在墨家机关城里，高渐离和雪女在栈道上与他相见时所说的那番耐人寻味的话。当时他并不理解其中的深意，而现在，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再加上刚才秦舞阳所透露的信息，以及盖聂那愈发深沉的脸色，天明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天明！秦舞阳说的没错！确实是我亲手杀死了你的父亲荆轲！”盖聂终于缓缓地吐出了这个天明心中早已猜到的答案。原本，盖聂以为天明会因此大发雷霆，甚至可能会冲过来给他几拳以泄愤，但出乎意料的是，天明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显得异常冷静，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盖聂。

“为什么？”天明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简单三个字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

“我当时是嬴政座下的第一剑客，面对荆轲的刺杀，我不得不……”盖聂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但天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无奈与苦衷。关于荆轲刺秦的真相，除了当时在高台上的寥寥数人，其他人都无从知晓。无论是出于对荆轲遗愿的尊重，还是为了保护天明，盖聂都只能承认是自己亲手杀了荆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