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空谷回声（5）

5.是战是和 义军攻破摩固岭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高济国，整个王国震动不安，消息传到王宫内，高济恭王大为惊惶，看着宴会厅里穿梭上菜的仆丛，一时有些发愣。

恭王眉头一直紧缩着，听着旁边一帮又一帮大臣的叫嚷，他没有表现出其他任何表情，只是一副忧愁模样，他忽然转头问内侍：“怎么不见桂总管？”

内侍忙道：“听说桂总管病了，正告假在府中休养。”

恭王沉思一下，眉头更紧：“怎么不早报？速备车马，去总管府。”

到了一所宅子前恭王下车，看了看并不十分高大的总管府，对左右道：想不到桂总管如此简朴，实为你等楷模。”

左右点头称是，总管府门人一看王上大人来到，急要通报，被恭王立即制止，他带了两个随从，径直向内院走去。

穿过前厅，在中堂前面的小院子里，一人正低身浇花，恭王悄悄走近，片刻方道：“总管好雅志。”

桂成师听见，急回头，见是恭王，匍匐在地道：“该死，该死。”

恭王道：“免礼。总管病体怎么样了？”

桂成师道：“让王上担心了，老臣只是偶感风寒，其实已经好了，之所以没有去朝会，只是不想去听那些专思私利，从不为王上着想的大臣们的啰嗦。”

恭王道：“总管这么说，看来对贼寇占领摩固岭一事有所考虑了。”

“老臣受王上厚恩，怎敢以区区小病废王国大事。其实摩固岭一失守，我便得到了消息，已经为王上作了一番谋划。依老臣看来，贼寇占领摩固岭，对王上来说倒是一件好事，贼寇本来难防在于其流动性太强，现在聚集于一岭之上，正好可以聚而灭之，何况摩固岭屯粮已经烧毁大半，贼寇占据此岭也无法坚持多久，只要王上调集各路兵马将之困于岭上，不出俩月，定可大获全胜。”

恭王抚慰桂成师后背道：“连日来也只有总管的话让我心慰，总管真是国之柱石。”

“为王上分忧是臣的本份。不过臣还有一事放心不下，那就贼寇此次东来其志不小，为防止其狗急跳墙，请王上尽快人与大元联系，若是元人能出兵相助我国，截断贼寇后路，则贼寇可灭。”

“好，就依总管策略，请总管便宜行事。”

王上的旨意三天后传到西京，西京大帅金昌水当时便懵圈了，他长时间沉默不语，手下将领纷纷道：“王上这道旨意让我等调兵前去围困摩固岭，岂不等于抱薪救火？贼寇新胜士气正旺，摩固岭方圆近百里，没有上百万军士，如何围困得住此岭，若是贼寇突破一点，径取西京，却又奈何？这旨意行不得。”

有将领道：“此种风险众所周知，但王上大人已定下此策，谁敢违背？”

也有人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帅只要保全西京，则保住了高济半壁江山，想来王上最终也不会怪罪。”

将领这些意见大帅金昌水何尝不知？倘若在过去，他根本不会理会这样的低劣策略安排，自己会作出决断，但现在……

他瞅了一些在排在将领前边的桂春，心中微微长叹：现在已不比从前，不要说这桂春已经带兵到了西京，单单是他父亲桂成师这么多年来安插在西京的亲信也已经不少，他因为怕引起纠纷一直隐忍不发，结果导致了现在西京军队早就不是铁板一块，他欲要违抗王上大人的旨意，那首先得过了桂春这一关才行。

西京大帅金昌水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反而向左边一人道：“桂巡抚使有何良策？”

桂春从摩固岭败退到西京，还未立住脚就被金昌水召集议事，他大大咧咧道：“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