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0章

“比你爹帅？哈，那我岂不是你祖宗？” “也成，只要你高兴，您是我萧澜老祖宗。”

一番口胡，萧澜笑了，扬长而去。

陈清明笑不出来。他跪着，指尖紧扣地面，嘴角抽搐，低声呢喃：

“真想不明白……我明明是熔炼过‘真理碎片’的人物，怎么会落得这等田地……连个马屁都得带着演技。”

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如同风尘遮月，黑得沉寂，也黑得……有点笑意。

这日，陈清明正在街头摆摊，摆着他的“命运解签”摊。

一个身着青布麻衣、长发半白的老者站在他摊前，负手而立，眉宇间有种仙人般的空灵。

他随口道：“小子，你这‘诸神沉默’之说，有点意思。”

陈清明抬头看他一眼，撇撇嘴：“什么意思？你不觉得现在这个世界就像被天道抛弃了吗？”

老者微笑，坐下，笑问：“可你仍旧活着？”

陈清明咧嘴一笑：“不是我活着，是我死不了。你说天道高高在上，我说天道有时候比乞丐还盲目。至少我还知道，今天吃不上饭，就得挨饿。”

老者笑得更浓了：“你对道的感悟……比我年轻时有趣得多。”

他忽然伸手，一指点在陈清明眉心。

刹那之间，陈清明只觉脑海轰然，如十万雷霆同时炸响。沉寂的识海内，一团细若微尘的金芒悠悠浮起——那是他曾以为早已湮灭的本源之光。

“这不可能！”陈清明瞪眼，那点金芒居然在疯涨，在他的识海里铺开如星辰之网，重新唤醒了沉睡的神识流线。

他仿佛听见了一句低语：“你本为天外归者，诸纪之后的遗名。既然天道忘你……那你就立你自己的天。”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满头冷汗。

再抬头看那老者，眼前哪还有什么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