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2801章
“呲——”一位卖馄饨的大婶刚刚端起碗,还未入口,就被这队人的气场吓得把碗摔碎,手里的蒲扇也停了下来。她喃喃地说:“像……像是从尸林走出来的。” 周围的庶民们下意识地后退,自动给这队人让出了一条道来。尽管桥上人潮汹涌,但那五人走过之处,仿佛无形之中逼退了所有烟火气,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守桥的城门卫罗三,是个在陈桥值守十余年的老兵,眼睛毒得很。平时不管是刺客假扮、妖邪作祟,还是江湖人试图混入东京,他总能一眼辨出端倪。可今天,看着那几道缓缓逼近的身影,他心中却不自觉地泛起一阵莫名寒意,就像是野外猎人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猎人,而是猎物。
他看着那五人一步步踏上桥面,每一步都踏在青石缝隙之间,没有任何杂音,整齐划一,仿佛不是活人,而是某种被严格训练过的机关生物。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腰间的佩剑,却发现手指微微颤抖。
烈日之下,这五人没有一人流汗,反倒是他们所过之处,周围气温似乎骤降三分,行人脸色发白,连桥边的流狗都夹着尾巴,呜咽逃窜。马背上的麻布袋子轻轻晃动,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
“什么人?报上名来!”罗三终于忍不住,高声喝道。
那五人没有回应,继续向前走来。直到踏入他所设的警戒线之前,最前方那人终于缓缓停下脚步,藤条斗笠微微抬起,露出一截惨白如纸的下巴,嘴角裂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风从北来,血往南流。”
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是从尸骸中刮出的冷风,带着岁月的锈蚀与诡异的腔调。
“大胆!”罗三勃然大怒,拔出长刀欲上前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