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7章(第2页)

他对现代化颇有微词:“你们现在修的,哪还有半点‘修’的意思?通灵用系统引导,符法用智能绘制,连开窍都靠灵机波频。我们当年,入门先闭关七日苦坐,如今你们上修学课八节后直接推演真识,还美其名曰‘思维高效匹配’——这是术法还是算术?”

他对政府“社会化修行管理条例”感到愤怒,尤其是强制备案灵技、禁止私传高阶战法,让他觉得“修行自由已死”。

但即便如此,他仍会在深夜时分,偷偷为一群小孩讲“玄骨剑诀”的故事,在灵灯下将泛黄竹简摊开,小心翼翼抚摸那已斑驳的墨迹。

他不是反社会主义,他只是失去了旧时代的灵魂寄托。而这份寄托,现代化建设暂时还无法替代。

牧云娘,女,年九十余,出身原“妖人混血流放村”。她在旧制下因身份卑微遭拒灵教,成年后入山为兽医散修。新政推行后,被地方社区推荐为“灵兽调理志愿导师”,后成为《兽灵管理法》编制专家之一。

她从不演讲,不辩论,但她在无数只灵兽体内植入了灵频调和阵,为无数村镇建立了兽类共居示范圈。

她曾在访谈中轻声说:“我不懂什么‘制度’‘主义’。但我记得,以前我带着一只伤腿小鹿去镇上求医,被城门挡下。我求了三天,没人听。现在——我带着一百头兽开会,有人给我立牌子叫‘基层物灵专家’。你说,我该不该信这个新法?”

牧云娘是那类“沉默的实践者”——他们或许不理解理论的高深,却凭直觉认定:“若我的手被允许温暖一个生命,那么这个制度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