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6章

在与古拉巴什军团的最大交战点——“祖玛里平原”之战中，哈卡首次“降临”： 天色骤黑，整个天空化作暗红漩涡，狂风卷起沙与血，万灵哀嚎。哈卡化身从血泉中升起，其形态非神非兽，全由巨魔祭司溶血构成，头颅不定，嘴中咆哮着永恒之怒。

他的一声咆哮，直接摧毁了反哈卡联盟的八座防御图腾，祭司们纷纷呕血昏厥。

整整五日五夜，血雨不歇，巨魔亡灵层层叠叠，如血肉之浪涌向东南部防线。

直到神族代表“卡希尔·诺图姆”驾光降临，以神火之杖化一记“真理陨光”，才将哈卡的化身打碎，化作千万血羽消散在风中。

战后统计，巨魔联盟死伤三万，神族祭司牺牲六名，龙族派出“雷鳞军团”投入战场，折损过半。

但血神未死，仅是退却。

于是，联军决定启动最后计划：由人类、龙族、神族与赞达拉巨魔部队联合围剿古拉巴什之心阿塔哈卡神庙。

战斗维持六个昼夜，鲜血淹没半个沼泽。

最终，人类机械军“第七铁机连”的一名义体战士“科雷·瓦尔姆”自毁灵核，引爆阿塔哈卡主殿心室，将血泉之源炸裂。哈卡本体在哀嚎中崩塌，整座神庙化为血与灰的混合废墟。

阿塔莱与哈卡莱两族几乎灭绝，残存者被驱逐至极东之境，永不许再言“哈卡”之名。

时间很快过去，沧桑百年。

东叔闲站在苏格兰高原的风口上，黑色大衣被风卷起，眼神深邃得仿佛望穿了数个纪元。他依旧身姿挺拔，宛若青壮，唯独那双眼睛沉静如古井，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已经活了太久了。

自从他抵达这个世界以来，从维多利亚时代一路走到现代工业文明，再到异能术法复苏的“裂变纪元”，时间对他而言，像是一道流动的画卷，永不停止，而他却始终在画卷中心，不曾褪色。

他亲眼见证过伦敦地底升起巫师议会的钢铁之塔，也见过帝国机械军在北海与深渊怪物的死战。他曾在神族隐秘的议会厅与天使共饮黄金圣露，也在黑森林与狼人族首领决斗三日三夜。

可他从未老去。

最初他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意外的穿越者，或某种未知技术的产物；后来他怀疑是神明的意志、不死的诅咒；再后来，他开始研究灵魂学、血脉学、时间学、龙语铭文……然而一切线索都指向一个谜团，却又始终无法解开。

那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伦敦冬雪初降，却落下的是漆黑雪片，仿佛天空被墨染。

东叔闲在贝克街221号的宅邸中翻阅《裂隙年鉴》，壁炉中燃着青紫色火焰，周围静悄悄的。朱雀女管家不在，青龙保镖亦外出巡逻，只有老玄武在前院打坐。

那时，门被轻轻敲响了。

“咚——咚——咚。”

门外站着一个披灰黑斗篷的男子，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他未言语，抬手递出一枚古老的金属徽章。那徽章由三种不同质地的金属融合而成，中央刻着一头七翼龙头，周围是三重螺旋符文。

“东先生。”男子终于开口，声音如黑曜石碎裂般低沉，“我来自秘党。我们找您，已经找了一个世纪。”

“秘党？”东叔闲眉头微挑，“一个新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