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山色与人亲 作品

第519章 邪修带娃(第2页)

李世民脸一黑:“父皇,儿臣那是困的。”

想到未来承乾造反、李治娶武氏,李世民顿时头疼。

朕是不是也该学学这‘邪修’之法?

比如在他们床前放个怕人的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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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洪武年间。

应天府,皇宫,暖阁。

朱元璋看着“用辣条骗奶喝”,拍着大腿直乐:“哈哈哈,妙,这法子好,比咱当年抄起鞋底子抽老四屁股管用多了。”

转头瞪朱棣,老朱问道:“是吧老四?你小时候皮得像个猴,不抽不老实!”

朱棣一脸委屈:“爹,儿臣冤枉啊。”

“大哥最知道,儿臣最是听话。”

明明二哥、三哥比我皮多了,他们才像猴。

马皇后端着点心进来,闻言嗔怪,“重八,又提那些做什么。”

放下点心,马皇后看着天幕总结,忍俊不禁,“这让朋友干坏事,维持温柔形象,倒是至理名言。”

“当年你们兄弟几个打架,可不都是互相推说是朋友干的?”

朱元璋、朱棣对视一眼,尴尬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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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乌衣巷口,几个街坊聚在老树下嗑瓜子唠嗑。

卖豆腐的汪德法,嗓门洪亮,“哎呦喂,后世这些当舅的、当姑的,心是真黑啊。”

“拿辣椒沾娃儿嘴,太损了。跟咱们巷口那辣手摧花姚婆子有一拼。”

姚婆子专做小儿推拿,闻言双手叉腰,瞪着大眼珠子,“王豆腐!你放什么狗屁!”

“老娘那是治病!驱寒!懂不懂?”

“哪像天幕里那个,纯粹是坑娃喝水。”

“甄家嫂子,你说是不是?”

甄德秀丈夫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有着丈夫身上的精明能干。

“姚婶儿说得对,不过……这让朋友当恶人的法子,倒是千古不变。”

“我家那皮猴儿,小时候死活不肯喝那苦药汤子,他爹心软下不去手灌,咋办?”

“我就哄隔壁家愣小子丁大壮来玩,跟他说:大壮啊,你弟弟这碗神仙水可贵了,喝了能长你这么大个儿,他不喝,你替他喝了吧。”

“大壮那傻小子一听能长个,端起碗咕咚就干了。”

“我家那傻小子一看,急眼了,抢过下一碗,捏着鼻子就灌下去了,他爹在旁边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众人拍腿大笑,“高!甄嫂子,你这招借刀杀……借娃喝药,高啊!”

巷子里的稳婆兼半仙——吴慧芳,用着神神叨叨带点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后世小儿那假装掏耳朵哄睡算啥?老身有更妙的。”

“碰上那夜哭郎、不肯闭眼的,老身只需点上一小截安魂香。”

“其实就是晒干的艾草棒子,味儿冲。”

“在他鼻子底下虚虚一晃,跟他说:乖宝快闭眼,老神仙驾着烟云来给你送瞌睡虫咯,不闭眼,虫子飞不进。”

“嘿,那小娃儿,怕错过神仙,立马把眼闭得死紧。”

“没一会儿,真让那艾草味儿给熏……呃,给哄着了。”

吴慧芳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这就叫仙气入梦!”

甄德秀的儿子,约莫十岁,正跟伙伴疯跑,闻言冲过来抗议,“娘,你还好意思说,丁大壮现在见我就问还有没有神仙水。”

“还有吴婆婆,您那仙气差点把我熏背过气去,我那不是睡着的,是呛晕的!”

众人一阵爆笑。

更夫老费,打着哈欠,“你们这都不算啥,看看天幕那用辣条骗奶喝,那才叫因材施教。”

“我家那小子,小时候犟得像头驴,让他练字,比杀他还难,咋办?”

“我就跟他说:儿啊,你看这字帖上的墨,像不像你最爱吃的芝麻糖霜?写一个字,爹就给你指头上沾一点尝尝。”

“傻小子信了,吭哧吭哧写半天,舔得满手乌黑,还直咂嘴:爹,这糖霜味儿有点苦。”

“他娘看见了,差点没把我当墨给研了。”

老费的儿子,已是个半大小子,在旁臊红了脸,“爹,您快别说了,丢死人了,我现在看见墨锭还反胃呢。”

说书先生柳德仁溜达过来凑热闹,摇着破扇子,“诸位,诸位!依老朽看呐,这天幕精髓,全在那最后一句——让朋友干坏事,维持温柔形象。”

“古往今来,带娃之道,莫不如是!”

“你看那洪武爷……”

柳德仁刚起个头,立刻被众人七手八嘴捂住。

“柳先生!慎言!慎言!咱说娃呢!说娃!”

众人心照不宣地猛点头,话题火速转回。

姚婆子突然想起什么,噗嗤一笑,“说到朋友背锅,我想起东头金老西家闺女了。”

“那小丫头片子精得很,有次偷吃了供灶王爷的糖瓜,怕挨打,愣是把糖渣抹她家大黄狗嘴边,抱着狗跟她爹哭:爹,大黄偷吃糖,我拦都拦不住,它还舔我嘴。”

“金老西看着狗嘴边亮晶晶的糖渣和闺女委屈的小脸,将信将疑,最后把大黄拴院子里饿了一天。”

“那丫头,躲过一劫还偷笑呢!”

甄德秀笑骂道,“这丫头,甲乙丙丁凑不出,编瞎话一等一。”

“不过……想想咱小时候,爹娘哄咱,不也连哄带骗?”

“什么再哭麻胡子来抓你、饭粒不吃干净脸上长麻子。”

“现在轮到咱当爹娘当舅舅当姑婆了,招数更邪了。”

“后世那些辣椒沾嘴、风油精熏眼、电量不足图,说到底,不都是想让娃儿好?”

“就是这好法子,有点费朋友,费狗,还费艾草。”

众人深以为然,嗑着瓜子,看着自家或疯跑或打盹的娃,脸上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

说书先生柳德仁摇着扇子,悠悠补了一句,飘散在风里,“所以说啊,这养娃就是个坑蒙拐骗与斗智斗勇齐飞,温柔人设共邪修手段一色的活儿。”

“古今一同,概莫能外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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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

康熙看着天幕评论,捋须沉吟,“此计,倒有几分机巧。”

朕这些儿子,若也能这般好哄……

想到天幕提及的九子夺嫡的血腥,康熙眼神又变得冰冷。

哼!都想坐这个位置,那就让朕看看你们的能力。

雍正年间。

雍正批着奏折,看到“孩子怕猪抱紧就睡”的评论,笔尖一顿。

弘历幼时倒不怕猪。

乾隆:猪即朱,爱新觉罗岂能怕猪?

雍正:你特么玩文字狱,玩到朕脑袋上了?

想到乾隆未来干的那些糟心事,又想到因天幕出现,民间冒出大量朱三太子、朱四太子、朱六太子、朱九太子,雍正脸更冷了,烦躁地丢下朱笔。

乾隆时期。

乾隆看着“假装掏耳朵哄睡”,摩挲着手中一枚旧玉佩,沉默良久。

容音最会哄永琏了。

她总说孩子眼皮重了,要轻轻找找小瞌睡虫。

乾隆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眼神黯淡。

后来,再没人需要朕当个邪修阿玛去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