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9章(第2页)

祝明月点点头,加快了脚步,招呼道:“我们也快些走,早点回家休息,今日也折腾够了。”

此时的孙府二门处,孙文宴夫妇正忙着送客,身边陪着的是孙安丰的弟弟。

除了少数几位贵客,需要多留片刻说几句体己话,其他宾客都只是走个过场,道两句“新婚大喜”“早生贵子”的吉祥话,便转身离去。

再热闹的宴席,也总有散场的时候。

段晓棠一行人离开时,朱琼华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端庄姿态,没什么特别的表示。既没刻意冷淡,也没格外热络。

三人心里都清楚,祝明月先前跟朱琼华那点口角摩擦,早已是一笑泯恩仇的小事。

真正让朱琼华可能记恨的,是段晓棠。

毕竟当初孙安轩伏法,是段晓棠亲手抓的人。

其实段晓棠也挺冤的,庸脂俗粉队人人都出了力,怎么最后账只算在她一个人头上?

说到底,不过是其他人各有各的靠山,比较起来,段晓棠的根基最弱,这才成了朱琼华迁怒的对象。

许是年轻,不曾经历过世事磋磨,更不曾亲自生养过孩子,三人一叶障目。

母性,是一场全民的道德绑架。

理所应当地以为,为人母者就该为了孩子不顾一切。

现代社会的发展,也不过是让母亲成为母亲之后,还要记得爱自己。

所以她们总觉得,朱琼华之前的种种针对,不过是一个失子母亲的无能怒吼。比如针对祝明月,比如针对投了右武卫的孙安丰。

可她们看不清,朱琼华的心思远比失子之痛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