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6章(第2页)

“赵老哥!别光看啊!这烤红薯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一个裹着蓝花布头巾、脸盘圆润的北地大婶笑眯眯地凑到赵头儿身边,一屁股坐下,顺手塞给他一个粗陶碗,里面是琥珀色、冒着热气的沙棘酒,“尝尝!咱北地的‘酸溜溜’!开胃!”

赵头儿受宠若惊,接过碗,小心地抿了一口。浓烈的酸味混合着醇厚的酒香和一丝奇异的果甜,瞬间刺激得他老脸皱成一团,连呼:“酸!真酸!”惹得张婶哈哈大笑。

“酸就对了!咱这地界,冬天长,菜少!就靠这沙棘酱和沙棘酒顶着呢!”张婶拍着大腿,声音爽利,“老哥,你们岭南那边……冬天也喝这么酸的玩意儿?”

“不不不!”赵头儿连连摆手,灌了一大口酒压压惊,才缓过气来,“俺们岭南,冬天也暖和!青菜水灵灵的!喝啥?喝甘蔗榨的糖水!那才叫一个甜!”他咂咂嘴,仿佛回味着岭南的甘甜。

“糖水?”旁边几个凑过来听热闹的北地妇人眼睛都亮了,“甜水?那得多金贵啊!听说你们岭南,遍地都是那能熬糖的……甘蔗?长得啥样?比咱北地的甜杆(高粱秆)还甜?”

“甜杆?”赵头儿嗤之以鼻,来了精神,枯瘦的手指比划着,“甘蔗!那家伙!比人还高!胳膊那么粗!皮是紫的!一刀砍下去,那汁水……哗!清甜清甜!直接喝!熬成糖霜……啧啧,雪白雪白!比蜜还甜!”他唾沫横飞地描述着,引得北地妇人们啧啧称奇,眼神里充满了对那温暖富庶之地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