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喵 作品

第 124 章

第二天醒来时,元贞神清气爽。

天还只有蒙蒙亮,明雪霁还没醒,元贞单手着侧身看她,唇角上扬,不自觉的笑意。

她的手真软啊。白白的小小的,细细的手指。销魂。虽然比不上以前,但也很快活了,更况且他求着哄着,让她弄了三次呢。

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眼睛里也透着笑,她安安稳稳睡着,两手放在身侧,元贞盯着,忍不住轻轻摩挲,三十多天,真长啊,还好如今有了她。

每天都弄肯定不行,她怀着身子很是辛苦,就算他再着急,也不能太过分,那么就是隔天?会不会还是太密?毕竟他要好久,她好像也很累的样子。或者隔两天?不能再久了,这个就是极限了,再拖得久些真的是要命了。

元贞认真思考着。也许不一定非要隔上几天,也许可以这次隔一天,下次隔两天,看她的情形来决定,就跟打仗一样,不能拘泥于某种战法,必要因势导利,才能无往不胜。

窗纸上越来越亮,想得出了神,唇边的笑始终没散,忽地听见她睡眼惺忪地唤他:“松寒。”

她醒了。元贞回过神来,眼梢翘着,眉梢飞扬着,贴上去吻她:“簌簌。”

明雪霁恍惚着醒来,唇上暖暖的,他在吻她,真是古怪,早晨起来不曾洗脸不曾漱齿,他也不嫌弃么。抬眼时,迎上他餍足的笑脸,突如其来一阵羞臊,急急往床里缩,又被他抱住,他追着她,圈着她在床里,窄窄的一角,声音也是餍足后的慵懒:“簌簌,你真好。”

脸一下烫起来,烫得烧手,简直是疯了。怎么能做那种事,怎么还能在光天化日底下,跟他谈论这种事。紧紧捂住脸:“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元贞笑着追着,贴着她的耳朵:“今天让你歇歇,过两天咱们再来。”

明雪霁低呼一声,拽起被子蒙住头,他跟着钻进来,抱着她密密的吻:“簌簌,我好快活。”

真的好快活,久旱逢甘霖,比从前不一样的刺激。她这样容易害羞却肯为他做这种事,她一定很爱他吧。单是想到这一点也让人快活,像最烈的酒,闻一下,就是一阵醉。

明雪霁紧紧闭着眼,不想听,但每个字都听见了,羞耻得无处可躲,他还在吻,嘴唇贴着她的,辗转,流连,含糊着许诺:“等你好了,我也让你快活。”

谁要快活,就连快活两个字,提起来都是羞耻。明雪霁藏着躲着,又被他捉住,他带着笑,半真半假:“我听说还有很多别的法子呢,等我再找找。”

太荒唐了,为什么要说这些,跟着他,连她也变得荒唐了。

这天早饭时,所有人都留意到元贞心情很好。

见了人主动打招呼,外公舅父叫得亲热,昨天一整天沉着脸一丝儿笑意也没有,今天脸上居然有笑,还给众人布菜,眼下他夹了一筷子海蜇在杜月娘碟子里,跟着又给明雪霁夹,声音轻快:“吃点这个,很清爽。”

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杜月娘觉得新奇,悄悄碰了下邵宏昇:“瞧见没?今天姑爷心情好像特别好。”

可不是么,邵筠之看了一眼,来了这么多天,就数今天脸上有笑模样,这是有什么喜事,封妃么。

元贞飞快地吃着,心里轻快,话不觉也多了起来:“七哥眼下应该到了泥螺窝吧?上次来报信那人可靠吗?”

“那人叫张福生,从前他内人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是我救下的。”邵筠之道,“可靠。”

难产。元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又有点发呕的感觉,连忙取了药瓶嗅着。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但她不行,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给顶回去,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有事!

明雪霁心里想的是邵七,已经走了两天,也许这会子已经到了泥螺窝,他有没有亲眼看见陆虎臣的未婚妻子,那女子,是不是顾清瓷?

泥螺窝。

船在码头停住,张福生率先下船,邵七站在甲板上等着,他跟邵宏昇学过易容,此时容貌已经完全两样,看上去只是个三十来岁,面目平常的男人,码头跟前有把守的小喽啰,拿刀拦住张福生:“站住!船上的是谁?看着脸生得很啊。”

“是我请的伙计,”张福生摸了个红封递过去,笑道,“一整船活猪,我一个人舞弄不住,找个伙计帮帮忙。”

小喽啰揣起红封让开道路,邵七拿起竹杖帮着猪倌赶猪下船,清一色大黑猪,拴着绳子排成一长串,哼哼唧唧往岸上走,小喽啰们都来看热闹,嘻嘻哈哈笑个不住。

张福生便趁机套他们的话:“新娘子这会儿在哪儿呢?听说但凡去拜见新娘子的虎爷都给赏钱,我们也想讨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