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小天师给小帅的批语(第2页)
以自己等人的身份,别说小天师,就是老天师都得以礼相待,不过这次毕竟是有求于人,姿态放低些也无妨。
他和小帅不一样,小帅是见他前来,再加上这段时间他有些忐忑,所以过来想请张之维看看事儿。
而宋文此次来天师府,是带着目的的,他想和小天师商量一下天通炼钢厂的事。
这些年,天通炼钢厂野蛮生长,钢铁产量年年创新高,超过以前最大的炼钢厂汉阳造数倍,规模直逼一些西方强国。
这么大的蛋糕,这种重要的产业,就那么明晃晃的放在眼前,若不能将其掌握,怎能甘心?
为了能分一杯羹,这些年来,对天通炼钢厂,他们可谓是软硬皆施。
但对方就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根本不为所动。
若是一般的厂子,敢这么不识抬举,他们早就一纸命令,让其关门易主。
但对于这个天通炼钢厂,还真不敢来硬的。
不仅是天通炼钢厂麾下有数以万计的员工,砸他们饭碗,他们会闹事,更因为炼钢厂的安保力量,是臭名昭着的刺客组织唐门。
他们可以无视那些闹事的泥腿子们,但却不能无视唐门。
泥腿子闹得再凶,他们也能派人镇压,但唐门刺客出动,他们可就要身首异处了。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对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唐门这种阴影中的刺客组织最是棘手。若不能连根拔起,便是无穷无尽的暗杀!千日防贼,谁能不惧?
而当今江湖上,又有谁敢说能把唐门这个正值鼎盛的刺客门派拿下?
所以,这些年来,即便天通炼钢厂越来越大,但一直没有遭到大的针对,像那种一纸命令就让交出厂子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当然,也因为这些年不安生,年年都在大战,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这里。
这些内情,唐门长唐炳文从未向张之维提过。在他看来,守好钢厂是本分,无需邀功。
但王蔼和张之维汇报过,张之维知道后,也不禁感叹,当年答应让唐门入股,与天通炼钢厂进行绑定,实在是一个明智之举。
如果没有唐门这个威慑在,这些年,他说不定会有多少大大小小的麻烦事。
其实,宋文也曾私下联络过唐门,各种许以重利,想里应外合的谋取炼钢厂。
但对于他的重利,唐门长并没有回复,只是用一只浑浊无神的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昏暗的唐家堡内,那张阴影密布的脸,看得宋文心底发寒。
从头到尾,唐门长一个字都没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当即就下了山,离开了唐家堡,一直离开渝城,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才消失。
自那之后,他做了几场噩梦,梦里,独眼的唐门长像一只潜伏在阴影中的索命无常,随时要取他性命。
自那之后,他消停了几年,没再打天通炼钢厂的主意。
但这几年,天通炼钢厂还在扩建,甚至大兴土木,挖空了几座山做厂房,他又起了心思。
可一想到唐门长的那张脸,他就心里发怵,便想绕开唐门长,和背后的张之维直接谈。
在宋文看来,张之维创造出天通教会,又搞出了那么多的工厂,一定也是爱钱的,不管是自己存着,还是搞慈善,都说明他对钱有需求。
既然有需求的话,那就可以谈,天通炼钢厂虽然重要,是一切工业的基础,但论赚钱能力嘛,只能说一般般。
随后,宋文和小帅前往了大上清宫,要去见天师张静清。
至于宋武,临近大上清宫的时候,他打了退堂鼓,借口下山等候。
小帅和宋文,一个是手握几十万大军,一个是掌控神州经济,一文一武,联袂而至,张静清自然不会不见。
三人见面,客套了一番,宋
文说道:“天师,敢问小天师可在?宋某有事求见。”
张静清看了一眼宋文,若是以前,他会帮张之维推掉,但现在,张之维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了,有些事,轮不到他这个师父越俎代庖。
“张之维在,你想见他的话,老道可以给你传个信,至于他见不见你,就得看他的意愿了。”张静清说道。
“天师,麻烦您也给我带个信儿,我也想见一见小天师!”小帅说道:“当年他在东北,可谓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只可惜我一直无缘一见,我想当面感谢他一下。”
“行,一并带到!”张静清说完,拿起一张黄纸,提笔写下几个字,拿手一指,黄纸自动折迭,化作一只纸鹤飞出窗外。
“天师好手段!”宋文赞叹道。
“雕虫小技而已。”张静清说道。
不多时,一小道士来报:“天师,之维师兄愿见宋先生。”
“那我呢?”小帅急忙问。
“至于这位张先生,之维师兄说了,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就不必再见了。”小道士说道。
已经见过面,不必再见,难道解签时,小天师真的正注视着自己……小帅心头剧震,那这么说来,先前那个解签大师说的话,都是真的?
自己会成功!声名狼藉的自己,会否极泰来,名留青史,还会长命百岁?!
若是寻常算命先生所言,他只当讨个彩头,但如果是出自小天师之口,他深信不疑,毕竟小天师的本领,他再知道不过。
一念至此,他不禁兴奋起来,再无半点忐忑,满心皆是建功立业、为国为民的豪情!
宋文有些不解的看着小帅,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劲。
而且,他是什么时候见小天师的?这段时间,自己和他一直都在一起,自己怎么不知道?
“走吧,宋先生,之维师兄在等着您呢!”小道士说道。
宋文收起思绪,告辞天师,然后跟随着小道士去见张之维。
至于小帅,已经带着人下山而去,脚步轻快无比,与上山时的沉重相比,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