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楚檀被那炽热的手掌揽上腰腹的时候, 大脑都是一片空茫愣怔的,直到被靳简行一个转身, 卷的他上了床。
他才回过来一点点神, 下意识的就是挣扎着想要脱离,而下一刻靳简行就已经掐着他的腰,吻了上来。
倾覆舨的力道, 带着不容拒绝不容抗拒的味道。
和刚才完全不同。
刚才楚檀只是戛然而止的浅尝截止,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吻上靳简行的唇,所以他根本不敢深入,不敢过多的触碰, 只是轻轻的一下便起来了。
更是立即就想要逃离。
而紧接着他的唇上就又是一软润, 在靳简行还没有揽着他转身的时候, 靳简行就已经又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就像是有瘾了一般。
楚檀的唇就是勾着他的药儿,轻轻一碰,再度离开, 便变成了药引子。
追着抢着也要再度覆上去, 晗上去, 镌上去, 甚至怕他躲避一般的揽上了他的腰, 紧接着便是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裑下。
直到完全被自己掌控, 药引子已然到了嘴边, 可以咂挵的时候, 便也彻底的不管不顾了起来。
撬开那药引子的唇舌,月甲挵着窄红的软米需, 混搅着彼此的味道和口夜, 吞咽着药引子甜馨馨的气息...
而‘药引子’楚校花自然是不会听话也不会服从的, 直到那大手钳上了脸颊,微微使力,迫使他不得不张开自己的唇瓣,张开那咬紧的牙关。
直到燥热的厚重伸了进来,口允的麻酥酥痒意不断。
却还是不够般的,往他的喉管里直钻。
就像是晗了一条粗壮的巨蟒,迫使他张大了嘴,直到彻底的侵入,再吞噬他的五脏六腑。
靳简行还发着烧,不但腔内是热得,就连吐息都是潮湿滚烫的。
手上是炽热的,怀里是燥热的,而他压上来的唇更是........
而让楚檀更无奈的是—————这、一、回、靳、简、行、还、是、闭、着、眼、睛、的!
...要不要自己两回被强吻,靳简行都不清醒啊?!
而且他都这么的不清醒了,为什么自己却连推都推不开他啊,甚至他清醒的时候,楚檀还能趁着靳简行疏忽的时候,把他踹下床。
而现在他明明还发着烧,力气却这么的大!
别说是把他踹下床了,被搂在怀里的楚檀连脚都伸不出去,双手被桎梏在身体的两侧,双月退被压住,腰部被靳简行紧贴,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裑下。
而唇上还在铺天盖地!
“靳简行唔唔...靳简行...你放开我....”楚檀连说出口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吐息紊乱,气息不稳。
可是无论楚檀怎么挣扎,靳简行都是不醒...
而实际上,靳简行也真的是不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
他从昨天开始就非常的不舒服,因为他身体强壮,所以他很少感冒,但是正是因为如此,越是长久不感冒不发烧,来一次才越发的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以至于上午和楚檀练完舞,他就回了宿舍,吃了点药便上了床,一直睡到了晚上,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直到有一块莫名的冰凉覆了上来.....
那是一片柔软水润的冰凉,就像是一块白玉,又柔又润,又温又纯。
按理说玉石本来应该是坚.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他嘴边的玉却是软的,软糯的就像是一片成了形的水。
还是略带清凉冰爽的水!
靳简行本来就在发烧,哪怕吃了药还是有轻微的低烧炽烤着他的血液和肌肤,甚至被子都被他踢到了一边,他还是觉得无比的燥热。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片凉润。
一开始,他就只是想和那凉润好好地亲近一下,所以凉润移开的时候,他非常的不情愿,凭着直觉去找寻去寻找,后来他发现不仅仅只有那先凑上来的水润是冰凉的。
这块玉的整个裑体居然都是冰凉的!
甚至他莫名的就还觉得这块美玉,他好像特别的熟悉?
好像就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妄的裑体,最想得到的冰凉,最难以忘怀的香气...勾着他的魂、诱着他的心、惑着他的身!
其实,靳简行一直都没想明白阎子京的那几个问题,为什么楚檀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但是下午不舒服的躺在床上,他忽然就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阎子京问得那几个问题他不仅仅只对楚美人有过,在他小时候他好像也是这么缠着他二哥的。
小时候起他就很黏他的二哥。
因为大哥过于严谨、八风不动、喜怒都不形于色,所以靳简行不愿意和他玩。
而他的二哥就非常的“有趣”了,最起码他有表情,就算是追着揍自己,也总比他大哥冰冰凉凉、坦然自若的好。
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冰凉性冷的人相处,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所以他小时候就老缠着他的二哥。
无时无刻都和他的二哥在一起,就连睡觉都是。
那时候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他二哥,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会第一个去和二哥分享。
二哥嘴上烦的不行,但其实也非常疼他,靳狗子后来不找他玩了,他还要去找这个“烦人的弟弟”呢。
所以以当时两人的亲密程度,自然是不愿意将和彼此相处的时间,分给别人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胡闹上一通,早上睡起来也想第一个看见他的二哥……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和阎子京问他的问题,一一对应。
所以这能说明什么呢?
难道能说明他和他二哥搞.骨.科吗?
怎么可能呢?
再说了,喜欢一个人会有最明显的特征,会有和别人不一样的表现,甚至再往明白了说——————
喜欢是因为感情,感情是基于冲动,冲动是因为有所图!
无论是图什么,都是因为有所图!
而靳简行想了一下午一晚上直到沉沉睡去,他也没想通自己到底对楚檀有什么所图……
图什么呢?
唇么?
楚美人的唇是很软,很润,他也很想要,但是真的只是图个唇么?……
靳简行想不通,一直都想不通,而如果他现在能有意识,能有知觉,能从沉睡难耐中醒来——————
他就会知道他到底图楚檀什么了!!
因为……他就快要把楚檀扒了…………
黑色的连帽衫被彻底的撩了上去,堪堪停留在胸口处,又因为两人不断的接触,楚美人不断的挣扎,而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裤腰更松,靳简行单手就桎梏住了楚檀的双手,牢牢的拉到了最顶,按在了他们枕头的边缘。
越是不清醒,身体越会随着本能做出反应,哪怕那个反应是自己不知道的,不明白的,也是在清醒的时候万万做不出来的!
但或许那才是最真实的.......
就像现在,他真实的想要怀中的这块美玉,真实的想要更加近距离的和其接触,他要抱上那块玉石、他要搂上那款玉石、他要贴上那块玉石,他要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月兑光了挨上那块玉石!
他要那块美玉也和他一样,一样的靠过来,一样的贴上来,一样的只愿意在他的怀里,一样的能让裑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紧紧的挨在一起,和玉石互相交换着温度,咂挵着玉石上的水润。
他要这块美玉,从内到外他都要,揉碎了化开了,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楚檀快被“欺负”疯了,靳简行手上有动作就算了,他的唇还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无论裑上怎么动,呼吸怎么喘,气息多么浓,他的唇都是依旧的强势。
不给楚檀转圜的机会,不给楚檀逃脱的机会,甚至连呼吸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每回都得楚檀求他,强石更的侧过去又被石展回来,口乌口因的哼吱下靳简行才会大发慈悲的从自己的口中渡一口给他,直到楚檀的睫羽上都沾了水,眼尾一片绯红,抗拒的幅度越来越大。
终于,才得以喘息的逃出去那么一次。
就只有这一次,是在靳简行复压上来的一刻,短暂的喘息机会。
可是,周围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刚才被靳狗子一个翻身,楚檀就被带到了最里面,除了墙面就是墙面,如果要翻身则是靳简行的怀抱,以及身下笔直的床板......
都说直男和床板一样的直,一样的硬。
可却没有人说过,睡着了的直男、生病了的直男、正在发烧头脑不清醒的直男.....也还会和床板一样的直啊?
不过和床板一样的硬倒是真滴!
确实是一如既往,硬的呀,要命!
片刻的喘息下,楚檀终于勉强算是脱了身,第一个反应就是往自己的床铺上跑。
毕竟他的床铺和靳简行的是挨在一起的,平时睡觉便是头顶头,只不过楚檀的床铺周围围上了帘子,所以哪怕是头顶头,他们也看不到彼此,撑死了稍微能听到点彼此的呼吸声。
但是也轻微不可查....
而现在,那里便成了楚檀唯一的避风港、避难所,唯一的能躲避疯魔靳简行的地方,能躲避这个哪怕生着病仍旧上脑要命的直男校草。
米白色的帘子被扯开,一丝属于自己床铺的气息漫了过来,楚檀再也不敢迟疑,立即便用自己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手掌,抓住了自己床头的栏杆。
顺势就准备爬过去。
慌不择路的爬过去。
心跳的好快,特别快,被吻到上头的大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些混沌,就好像靳简行渡给他的不仅仅是混杂着他气息的空气,不仅仅是丰盛的口夜,不仅仅是楚檀渴望又抑制不住的唇瓣......
还有他灼热发烧下的炽热体温、不清醒的大脑表像、病菌侵袭下的症状.....甚至是那不断延续正在继续的发烧...都一并渡给了他....
楚檀觉得自己也感冒了,也发烧了,身体好软,身上好烫....
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胳膊上软、手上软、腰上软、双腿双脚更软!
此时此刻,楚檀莫名的就觉得,自己干嘛要招他啊,干嘛想不开的要惹靳简行啊?!!
那么多次想亲上去,那么多次想顺着他的唇瓣舔.挵,那么多次想碾过其上的血渍.....不是都忍下来了么?
怎么马上就要离开这间宿舍了,反而忍不了了?!
自己就轻轻的一下,强忍的就真的只是想要浅尝截止一下,结果就正好捅了靳简行的疯点沸点,这疯起来沸起来,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就在楚檀上半个身子都探回了自己的床铺,上半身乃至腰腹都漫了过去,紧接着半条大腿都过去了,膝盖弯曲,马上就要把脚都收回来的时候。
那属于楚檀床铺上淡淡的小苍兰清香,已然彻底的漫了过来。
其实就在楚檀将帘子撩起来的那一刻,发烧沉睡昏昏沉沉的靳简行就已然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本来就觉得熟悉,本来就爱不释手怀里的美玉,再加上这股味道,靳简行又怎么可能会放手,仅有的停顿和延迟,也不过就是野兽戏弄猎物一般的,给猎物半秒喘息的时间,以换其更疯魔更深刻的“欺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