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种族合作(第2页)
“嗯。”贺君安同他擦肩而过，快步走到柜台前，对着记账的伙计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知道是贺君安表现得太凶，还是伙计自知做了什么亏心事，开口一说话就磕磕巴巴的连不起来:“贺贺贺，贺掌柜有什什什，什么吩咐？”
“我记得外卖订单的记录册是你负责的？”
“是是是，”伙计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在在在，在这里......”说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毕恭毕敬地递给贺君安，“按按按照您的吩吩吩咐，前前前一天记录在册，后后后一天让人按按按照地址送外外外卖，一一一单都没没没含糊过。”
“你为什么支支吾吾的？”
“我我我，”伙计一脸委屈地回道，“我天生口吃......”
“好家伙......”
这个时候，刘掌柜走到他身旁，十分不解地问道:“记录册有什么问题吗？”
“记录册没问题，”贺君安笑了笑，“怕是人有问题。”
刘掌柜皱了下眉:“人有问题？”
“按照案发的顺序，你亲自去走一遍就不难判断，事发地点与地点之间的路程不远，而送外卖的预定时间恰好附和他们的行动顺序，那么问题来了，像这样一时脑热地定时定点进行埋伏，等着外卖小哥自投罗网的几率有多大？”
伙计的心理素质不太好，背后直冒冷汗:“贺贺贺掌柜的，小小小的没读过几年书，不不不是很懂你想说说说什么......”
“有人记录好了订单信息，计算出最近路线，并且把相关情报告诉了外人，外人根据情报规划了定时定点的伏击，你猜猜看我说的那个人是谁？”
伙计一激动，扑通一声跪在他跟前:“冤枉，天大的冤枉，您就算是给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小的也不敢出卖......”
“你怎么不结巴了？”
“呃......”
贺君安摊开记录册，向他展示了一下今日要送出的外卖订单:“昨天我下令暂停了其他外卖小哥的工作，同时拜托裁缝铺的罗掌柜帮忙做个戏，按照我的计划订了几单外卖。”
伙计听了他的话，脸上渐渐失去血气色，额头上不由得冒出豆大的汗珠。
贺君安耸了耸肩:“现在假扮成外卖小哥的司役已经出发了，另外还有大队大队的司役乔装打扮，沿途伪装成路人盯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猜。”
“冤枉，真是冤枉，”伙计吓得连连磕头，“小的没泄露记录册的内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挣黑心钱啊！”
“贺掌柜，阿福怎么可能卖外卖记录，你会不会是搞错了啊？”刘掌柜忍不住替他说了几句话，“他在我这酒楼干了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做人做事我全都看在眼里的，绝不可能做丧尽天良的事情。”
“人心隔肚皮，你无法判断他是否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良心，不是吗？”
“没有，小的没有，真的没有，”阿福立马将身上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小的身上就只剩下三瓜俩枣的，还有就是炕头下存下来的钱，那是准备明年娶媳妇儿用的......”
“对对对，”刘掌柜连连点头，“他老家给他说了个媳妇儿，确实打算明年完婚来着。”
“小的敢对天发誓，要是卖订单记录，必定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听他这么一发毒誓，贺君安的心不由得再一次悬了起来:“不是你做的你紧张什么？”
“我我我......”
“说话结巴是阿福的老毛病，”刘掌柜解释道，“他不擅长跟人交际，特别是没有搭过话的人，一开口就容易结巴，街坊邻居都是知道的。”
“可是他刚才......”
“他一慌说话就恢复正常的。”
“啊这......”
“贺掌柜，你也看到了，就阿福这胆子......是不是搞错了啊？”
贺君安双臂抱胸，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前天，我们在大堂里分析案情的时候，你为什么时不时用余光瞟我们？”
“我我我......”阿福舔了下嘴唇，一时语塞。
“说不上来了？”
“说来惭惭惭愧，贺贺掌柜的夫人长得太太太漂亮，忍忍忍不住就多看看看了几眼......”
“呃......”
就在这个时候，沐婉柔匆匆赶到:“君安，情况怎么样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听看护说你被跑行商的刁难，所以就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看来你已经处理好了。”
“那都是小事情......”
此时，阿福声泪俱下，情绪格外激动:“贺贺贺夫人救命，小的没没没有出卖记录，是被冤冤冤枉的！！！”
“贺夫人......”听到这个称谓，沐婉柔的脸蛋不由得泛起了浅浅的嫣红，“别开玩笑，我们尚未完婚......”
“呃......”贺君安怔了一下，随后脸颊也染上了红晕。
沐婉柔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阿福，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记录册，用平和的语气问道:“你在记录外卖订单的时候，都是在哪里填写的？”
“当当当然是放到台面上写，方便让让让客人看到，以免我我写错地址！”
“你的意思是，”沐婉柔接过记录册，随后放到柜台面上，“像这样摆放在对方面前写，是吗？”
“对对对。”阿福连连点头。
“这个我可以证明，”刘掌柜补充了一句，“阿福每一次都是这样写的，目的是为了确保信息准确无误。”
沐婉柔眉宇微皱，脸上露出一瞬难色:“地址信息不一定是他泄露出去的......”
贺君安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像这样记录，任何一个来订外卖的人都可以看到别人的信息，因此未必是他做的......”
“没错，”贺君安点了点头，“来订外卖的人......都有嫌疑。”
“对了！”这个时候，阿福忽然一拍脑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我我想起来有有有个人不不不太对劲，他他他说要点外卖，点点点了半天结果不不不点了！”
沐婉柔追问道:“来了几次？”
“前前前天一次......”
贺君安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么久之前你居然记得？”
刘掌柜提醒道:“他结巴。”
“噢......”
“昨天，还有袭袭袭击发生前，也也也有一次......”